“处理处理吧。”安室透抬了抬下巴,他的视线落在长泽优希有着斑驳刮口的右手上,似笑非笑地说:“你都不觉得脏吗?”
长泽优希刚想拒绝,就听见了bourbon嘲讽他脏兮兮的,他的视线触及沾染着血污的右手不由得心虚地缩了缩。
细细密密的小伤口和一两条略显狰狞的长划伤分布在长泽优希白皙的手掌上,凝固的或是半干涸的血污覆盖在伤口附近。
或浓或浅的暗红色血渍并不均匀地染红了长泽优希的右手和袖口。
好像确实有点不太干净?
自知理亏的长泽优希默默地拿过了bourbon放在他手边的医疗箱,处理起来伤口。
安全屋里配置的医疗箱里的医疗用具十分齐全,碘伏、酒精、棉棒、绷带等等一应俱全。
安室透见brandy竟然真的没有异议地听从了自己的建议,他意义不明地看了眼老老实实消毒的长泽优希后就重新提起放在脚边的几兜垃圾袋,准备下楼去扔垃圾。
“谢谢”
从安室透背后传来的细微的道谢声微弱到近乎可以忽略不计,如果不是安室透时刻保持着高度警惕这声近乎不可闻的道谢声恐怕就会被他忽略过去了。
安室透脚步一顿,他诧异地回头看了眼低头处理伤势的brandy,扯了扯嘴角,说:“没关系?”
意料之中的没有回复,安室透挑了挑眉,拎着垃圾袋推门离开了安全屋。
等到安室透走后,长泽优希才彻底放松了下来。
长泽优希眼前的半透明光幕仍旧悬浮在他的面前,诸伏景光安安静静地坐在投影仪前陪伴着不知道遇到了什么的长泽优希。
长泽优希苦恼地捋了把搭在额前的碎发,现在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啊!
在切断了诸伏景光对于外界的感知之后,长泽优希就试图重新变成诸伏景光熟悉的“长泽优希”的样貌。
但是一如长泽优希最初猜测的一般,改变容貌简单,但是恢复样貌的过程却有些难言的滞涩。
长泽优希能够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的面部在微微发烫,并且在以一种缓慢的方式发生着改变。
只是这种变化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达到发生质变的程度。
既然hiro醒了,他也不可能一直让诸伏景光处于丧失对外界感知的状况。
“总之这里是不能再呆下去了。”
这里到底是组织的安全屋。
虽然知道“黑泽优希”呆在这里的组织成员目前只有琴酒和波本,但是仍然有不告而来,戳破他身份的可能。
长泽优希暂时想不到一个有关组织安全屋的合理解释,温柔但是敏锐的警官先生显然不可能被“这是朋友的房子”这种错漏百出的解释糊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