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泽优希坐进了后车座,他“砰”得关上了车门。
只是,出租车司机并没有立刻发动车子,而是礼貌而慎微地从后视镜里打量了年纪看起来不是很大的白发青年。他开口提醒道:“先生,米花町4丁目19番地距离这里——”
闻弦歌知雅意,不等的士司机说完,长泽优希就从钱夹里取出了好几张福泽谕吉拍在了中间的汽车扶手箱上,言简意赅地问:“够吗?”
“够了够了。”刚才还犹豫不决的出租车司机立刻发动了汽车,调头等在了红灯白线前:“请您系好安全带。”
长泽优希依言扣好了安全带。
他看了看还有五十几秒倒计时的红色交通灯,他又看了看在黑暗和寂静无声中端坐着的诸伏景光。
长泽优希迟疑了一下,又从钱包里取出来了几张福泽谕吉放在了刚才几张纸币的上面,说:“我有点赶时间,你看能不能稍微快一点?”
的士司机穿着笔挺的西装,他的余光睹见了扶手箱上摞出了浅浅厚度的万元大钞。
西装革履的出租车司机抬手松了松忽然变紧了很多的领带,他沉声说:“实不相瞒,在下就是日本平成时代的秋名山车神——”
“很好。”长泽优希满意地收好了钱包,说:“我拭目以待。”
米花第三公立医院,急诊科。
“你好,护士小姐。”身上还穿着警服没来得及换下来的萩原研二焦急地拉住了一名行色匆匆的护士小姐姐。
他焦急地询问说:“请问,刚才是不是有一位名叫松田阵平的警察被送过来了?”
“松田阵平?”被萩原研二拦住了去路的护士小姐想了想摇了摇头,“抱歉,来就诊的患者实在是太多了,我”
“真的非常抱歉,但是、能不能麻烦你仔细回忆一下,他应该刚被送来不久。”萩原研二看起来甚至都快哭出来了,他语无伦次地说:“拜托了护士小姐,我怎么都联系不上他。”
见眼前帅气的警察一副焦心不已的样子,护士小姐只好耐心地听着他的描述,同时宽慰说:“您别着急,慢慢说。”
“小阵平他、他是见义勇为被送来的医院,应该是车祸伤。”
“车祸警官先生,你能形容一下他的长相或者是穿着吗?”
“他、他是黑色卷毛,”萩原研二比划着松田阵平的身高,急切而期盼地看着护士小姐姐形容说:“他大概这么高,脸很臭呃应该是穿着蓝色休闲衫”
“这么一说我好像有点印象了,是不是他是不是戴着一副黑色的圆墨镜?”护士小姐姐努力回忆着说。
“对对对,这就是小阵平。”萩原研二顿时激动了起来,他的努力克制住自己焦灼的担忧,问:“你知道他被送到哪里去了吗?伤得重不重?小阵平现在怎么样了?”
护士小姐显然见惯了类似的病人家属,面对萩原研二连珠炮似的提问,她耐心地一一回答说:“他现在正在抢救,情况不太乐观,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什么心理准备?”萩原研二大脑一片空白,他理解不了地重复了一遍护士小姐的话。
护士小姐同情地看了萩原研二一眼,指着手术室的方向,提醒说:“你去手术室那里先等着吧,会有医生去和你沟通的。”
“好的谢谢。”萩原研二失魂落魄地道了谢,朝着手术室的方向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