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冷一阵热的体感让长泽优希不自觉得打了个哆嗦。
保险起见,虽然他八成已经成功发烧了,但是长泽优希还是硬挺着又吹了一会儿冷风,他才关上了吹风机。
“阿嚏!”刚把换下来的湿衣服塞进洗衣机里,长泽优希就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喷嚏,他忍不住地吸了吸鼻子,紧接着他就感受到了鼻腔从通畅到堵塞的滞涩感。
“…这样就可以了吧?”连续不断升温的高热感像是潮汐的潮水一样烘烤着长泽优希的脸颊,身体却阵阵发冷。
唔,长泽优希一脚深一脚浅地扑倒在床铺上的时候,他隐隐有了一个奇怪的联想。
现在他的脑壳是不是能煎鸡蛋了?
长泽优希脑袋里莫名其妙的想法,像是气泡一样一个接一个的拥挤着冒了出来。
大概…不行吧?
…没放油会糊锅…
松软的枕头被长泽优希湿漉漉的头发蹭的皱巴巴的,他的思维逐渐变得迟缓…逐步空白。
世界眩晕着狭窄,最后在黑白交换的瞬息收束成一线无意义的白光最后彻底淹没于黑暗。
长泽优希的意识逐渐…混沌…
…下坠…
…
意识空间里,诸伏景光等了很久仍旧没有听见任何声音,眼前的荧幕也仍旧是灰蒙蒙的一片,没有映出半分景象。
“优希…?”
像是被隔离在了另一个世界,声波在空间里空荡着回响,传播着却无人回应。
呆在意识空间里的诸伏景光没有时间的概念,没有标尺,没有生物活动的节律,他对时间的知觉在被割断了对外界的感知以后,已经完全丧失。
究竟过去了多久,几分钟,十几分钟,还是几十分钟?
诸伏景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只能记起他和长泽优希去采购生活物品了。
再然后,他清醒过来便发现一向避免让自己陷入黑暗而丧失行动能力的长泽优希似乎呆在了一个昏暗的窄室内。
诸伏景光还没有搞清楚他到底丧失意识了多久,长泽优希就切断了他们的共感。
他虽然有很多疑问,但是见长泽优希似乎是暂时不想要和他交谈,所以他体贴地选择了等待。
现在长泽优希迟迟没有联络他的意思,诸伏景光有点坐不住了。
诸伏景光脑海里不由得闪过一个念头,要是现在他能够获得身体的掌控权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