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如此强劲绵延的一掌,他顿感绝望,同时心底一股想要绝处生存的勇气在开始蔓延。
“想杀我!没那么容易!”
只见其面目狰狞,口中歇斯底里的大喊。
同时双手紧握长枪,止住被击飞之势,强行扭转过来,来不及反向刺出,只能横摆抵御。
陈北玄眼光一寒,右手的大刀再显神威。
锃!
寒光一闪,勉强支棱抵挡的长枪竟然被他直接一刀震飞!左手的混元镇岳气势掌排山倒海,磅礴的真气汹涌而起,直接印在大汉身上。
嘭!
“啊!”
一声极为凄厉充满绝望的惨叫响彻整片战场。
护持身体的真气直接被他一掌轰破!剩下余力直接贯进对方的身体,无上威力瞬间将对方胸膛打的深陷凹进去。
当即生机断绝,一命呜呼。
“蝼蚁挡道,不知死活!”
陈北玄一声冷哼,手中大刀再次挥舞,直接将刚才挡路大汉一刀劈成两半,凶悍而又残忍的形象,顿时让红巾军叛贼们忍不住连连后退。
陈北玄带着一行捕头保护着百姓,径直杀出一条血路,叛军小喽喽惊慑于他的手段,不敢有任何阻挡。
陈北玄一行杀出重围夺路而逃,遇到土墙挡道更是直接一掌轰开,乡镇的防御根本阻挡不住一个真气境的开路行为。
杀出城外,由于还要考虑到保护百姓的安全,一群人也不敢继续在官道上逗留,只能从百姓中找出一个对附近一带比较熟的樵夫,开始向着山间小道踽踽而行。
一路上,婴孩哭泣声,老人咳咳声,妇女喘息声,不绝于耳,也就青壮年汉子还能熬得住这样突如其来的奔波。
看到这般情形,陈北玄也是眉头紧皱,只能让樵夫先帮大家找一处可以歇脚的山涧,安排大家先行休息片刻。
在水涧旁,一行武者聚在一起。
“北玄大人,目前我们棠下镇遭受叛乱,规模不明,我们该逃向哪里?”
等到大家都暂时安顿下来,叶修忍不住向他询问道,现在的陈北玄已经成为一行人的中流砥柱。
在叶修询问的同时,其他捕头也同时看向他,等待着他的决定。
此时,陈北玄从身上撕扯下一块布匹,用力搓洗这沾满身上的血污,用手制止叶修的继续询问,他拧了一把水抹了下脸不出声。
他转头看向附近百姓,看他们因逃难衣衫褴褛,蓬头满面,狼狈的不成样子。
他也在思考,逃难的方向,如果是前往郡城甚至离开北地郡当然是最好的选择,但是这群百姓是不可能跟得上这么远的长途跋涉。
并且沿途诡物时隐时现,叛军又很有可能出没,对他们来说出郡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思忖片刻,陈北玄开口问道:
“叶修大人,这面距离郡城有多远,而距离最近的县城又有多远?”
叶修沉思片刻后答道:
“这里距离郡城应该有数百里地,并且道路崎岖多要翻山越岭,道阻且难,而距离我们最近的是余干县县城,脚程三十里地,是距离我们最近且具有一定的防御力量县城。”
听后,陈北玄直接唤来刚才带路的樵夫,问道:
“你知道怎么从山里的小路前往余干县县城吗?”
只见这名四十多岁的粗糙汉子,想了想,然后用粗犷的声音向他答道:
“回大人的话,小人知道一条前往县城的山路,那条路是我们猎户专门开辟出来的,一般人都不知道,比较安全,但是在靠近县城一段会有三公里左右的路程在平原上,并且前面道路崎岖不好走,小人以前带山野前往县城贩卖的时候,也经常走这条路。”
“现在官道怕是有叛军大队人马在伏击官府人员,我们走那条路无异于送死,叶修大人,你觉得我们走樵夫口中的那条路,你觉得如何?”
只见叶修朝着他拱手道:
“一切但凭大人做主!我等捕头捕快们,尽皆听从大人命令。”说完便是又要向陈北玄拜去。
陈北玄托住叶修下弯趋势,同时开口说道:
“大人客气了,那我们等百姓休憩片刻,补充好体力,然后便从樵夫所说的道路前往县城!”
先前陈北玄力战真气境中阶的凶猛和强大,早已经折服这批捕头们,只见这十余名捕头异口同声的拱手应道:
“是,大人!我等谨遵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