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一次满足你。”
沈安白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锥骨的绞痛感遍布全身,甚至连抓床单的力气都没有了。
从未有哪一刻这么想死,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死了就能彻底从傅萧衍的魔爪中逃出来了。
她阖上眼,身体不堪重负再次昏迷过去。
身下的人没了动静,傅萧衍沉下脸心里五味杂陈,根本没有继续下去的兴致。
“死鱼一样,真无趣。”他抓起被子盖在沈安白枯瘦的身体上,“张妈,让医生过来一趟。”
等沈安白醒来,入眼就是黑乎乎的一片。
这是昏睡了多久?
她只感觉头昏脑涨,想要起身去卫生间。
刚挪动身体,手背上的疼痛感瞬间让她浑身一激灵。
沈安白摸索着插在手背上的针管,眉头微蹙,脸上浮现出苦涩的笑。
都是要死的人了,何必这样矫情?
她面无表情地扯掉针管,摇摇晃晃地起身。
走出几步后,沈安白僵在原地,后知后觉地抬起一直让镣铐锁着的手臂。
很轻盈。
让镣铐摩擦出伤痕的手腕处包着纱布,哪里还有镣铐的影子?
狂喜涌上心头,沈安白混沌的眸子中也亮起一道光。
她自由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沈安白重新回到床上,佯装迷迷瞪瞪地看着来送饭的佣人,试探性地问:“傅萧衍呢?”
“少爷去公司了。”
“嗯。”
佣人离开房间后,沈安白迅速套上外套从床上下来。
她赤着脚踩在地上,每走一步都跟踩在棉花上似的,身体摇摇欲坠地随时会摔倒。
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沈安白深吸气,扶着墙走到客厅。
她迫不及待地给医院打电话询问沈林海的情况。
“沈小姐放心吧,您父亲已经转到特护病房了。”
一直悬着的心轰然落下,沈安白一直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她吐出口浊气,问:“有护工照顾吗?”
护士道:“已经换了新护工,但是……”
她顿了顿,继续道:“还没来过。”
沈安白刚放下来的心再次悬起来,“怎么还没来?”
护士为难道:“三天前换的护工,我们也联系不上,具体情况也不是很清楚,”
沈林海的病情根本离不开人,更何况三天都没人照顾。
她惴惴不安地捏住手心,“麻烦你了,我今天去看看。”
傅氏集团。
“妈,你别唠叨了。”冯婉倩笑着提起饭盒,“鸡汤绝对送到萧衍手里,放心吧。”
她加快脚步,准备敲门时。
一大早上冯青瓷就开始炖鸡汤,说什么都要给傅萧衍送一份,说是能营造温婉贤良的印象。
冯婉倩根本不屑一顾,她只要站在那里皱皱眉头,傅萧衍就会使出十八般武艺讨她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