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谨年沉默片刻，才答，“路过。”

前排司机老张的手不着痕迹地抖了一下，幸得有30多年的驾龄，要不后座的人就该察觉车子刚刚闪了一闪。

许南栀扭头，仔细看着霍谨年的侧颜。

优越的眉峰，高挺的鼻梁，锋利的下巴，还有突出的喉结。

成熟又不失性感。

深色的衬衣松开了第一颗纽扣，宽肩窄腰，配上他那张俊朗的脸，倒是多了分禁欲的神色。

许是察觉到了热辣的眼神，霍谨年问，“看什么？”

“看你呀。”

许南栀笑了，说话间，还有一点淡淡的酒精味，钻进了霍谨年的鼻尖。

“有什么好看的？”

“你好看。”

霍谨年浅浅看了她一眼，“看够了吗？”

“看不够！”

她说着，借着酒意身子往前倾了倾。

女孩儿身上清淡的果香喷洒在了男人的耳垂，她双手搭在霍谨年的肩上，抵着下巴，看得更仔细了些。

“坐好。”

“我头晕，靠着要舒服点。”许南栀不依不饶。

借着路灯，她甚至能够看见霍谨年下巴刚冒出的青茬。

她脑子里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要是跟他接吻，他的胡茬会不会扎到自己？

鬼使神差的，她便伸手，去摸他的下巴。

刚刚碰着，便被霍谨年一把握住手，“又想做什么？”

“我想摸摸看，你的胡茬扎不扎手。”

许南栀扬了扬下巴，昏暗的车厢内，她双眸似是落入星光，清纯又美好。

“别胡闹！”

女人笑得娇媚，收回小手，“霍谨年，有女人帮你刮胡子么？”

“别老是问些没意义的问题。”

许南栀浓密的眼睫扑闪扑闪，“关于你的事，都有意义。”

霍谨年沉默片刻，收起眼底微微泛起的波澜，问，“喝了多少？”

“两杯。”女孩儿托了托腮，精致清纯的小脸还漫着红晕。

“不会喝酒？”

言下之意，怎么两杯就醉了。

“不会。”许南栀笑意盈盈，“那霍总喜欢会喝的，还是不会喝的？”

“我看你是喝得还不够多！”

许南栀直了直身子，看着窗外，“本来会喝更多的。”

她突然想起了，盛怀煦进来替自己解围的画面，便问，“每次都让盛律师来救我，你不怕我被别人勾了去？”

“又在胡说什么？”

“难道不是？上次在酒店，你也让他来。”

霍谨年没有搭腔，余光落在许南栀的侧影，她托着腮，看着车窗外，长发垂在腰际，有几缕搭在了她雪白纤细的胳膊上。

美得破碎又凌乱。

见男人没有答话，许南栀回头，“不过，我心思现在都在你那。”

似是听惯了许南栀直白的话，霍谨年没有再开口。

许南栀收起托着腮的手，想要坐直身体。

可下一秒，原本要撑着车座的手掌，按在了男人结实的大腿上。

许南栀低垂着视线，脸颊瞬是微微一红，睫毛扑闪，并没有急着收回手掌。

接着，她低声旖旎，“只是，不知道你的心思在哪里。”

霍谨年幽暗的双眸神秘莫测，看不出任何情绪，他伸手，挡住了女孩儿过界的手。

声音平淡，警告的意味却非常重：“许南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