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时不时像晚晚投向异样的眼光。
有嘲讽。
有轻蔑。
悦悦抿了抿唇,想和晚晚说,【你这样的行为是不对的。】
可是。
想到晚晚刚刚要和她决绝的话。
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顾行知一手捧着零食花束,一手插兜,站在晚晚面前更是比她高一个头还要多。
他本来就长的高,一下子挡住了大片的阳光。
顾行知侧面的轮廓在阴影里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感。
他冷声道:“你如果真的当卉卉是朋友,那就不应该做任何让她感到为难的事。”
“真正的朋友。”
“不是以朋友之名,来要挟她。”
少年漫不经心的一勾唇,说的话却让人心生凉意。
“同学,你要是存心想让卉卉膈应,那我就明白告诉你。”
“约她的人是我。”
“受邀的名单里,没有你。”
“拒绝你的人,是我。”
“所以。”顾行知勾了勾唇,“你还有什么需要说的么?”
顾行知的一席话说的简单明了,没有给晚晚多一分余地的空隙。
晚晚站在操场上,冷风拂过少女的脸,明明是初雪后的暖阳,美不胜收的美景。
她却因为顾行知的几句话。
不到一秒钟的时间,沸腾的心如至冰窖,手脚冰凉。
她咬了咬唇,看起来又清纯又无辜。
瓮声瓮气道:“不是这样的。”
“才不是这样的。”
“你们都是坏人。”
她明明看到了顾行知对梁卉迟的细心体贴,温柔又善良。
就连这种特定的小惊喜。
都很容易让人深陷,好像,无论是什么样的顾行知。
都是特别阳光又很平易近人的。
偏偏。
在她面前的这个顾行知。
冷若冰霜。
像一座千年冰山,只一靠近,周围的一切都能够迅速凝结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