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泓揪着小跟班衣领，坏笑，“道歉要是有用的话——”

“哥。”

“泓哥。”

“我的哥。”

小跟班哭丧着脸争辩，“道歉是要道歉的，警察也是有用的。”

同伴点点头，“泓哥，咱们可以少看点那些肥皂剧。”

“别让那些泡沫剧给霍霍了，成么！”

方泓咬了咬牙，“我还要你们来教我做人做事了？”

手上拧开的可乐就要洒下。

一道温软的女声响起，“方泓，你怎么又在欺负人。”

少年打算使坏的身子一僵，机械式转头，看见了梁卉迟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手上的可乐啪嗒一下。

落在了地面。

干净整洁的地面上，染上了大片的可乐渍。

空气里都弥漫着甜甜的香气。

方泓下意识整了整衣服，搓了搓手，满脸阳光，“嗨，好巧啊，梁同学。”

他视线落在顾行知那张扑克脸上。

玩味道：“顾同学，青天白日调戏三好学生，我可以向你们老师检举你的。”

校门口。

是一颗颗苍梧的老槐树，萧条的枝桠上还落着没有化掉的冰霜。

金黄色的阳光透过无数树影缝隙洒下来。

像碎金子一样。

泛着晶光闪闪的光芒。

梁卉迟脸上发烫，鼻尖隐约嗅到顾行知身上浅淡的香气，一路顺着鼻尖窜入身体里。

想到那是顾行知身上的味道，梁卉迟心就止不住颤了颤。

下意识嗔道：“方泓，你别乱说话。”

方泓一愣，看见少女带着娇羞的样子，心都快化了。

“梁同学，如果是顾行知那混账欺负你。”

“你和我说。”

“哥哥我弄死他。”

顾行知瞥了一眼方泓，轻咳了一声，方才的余热还尚在心头。

少年耳尖微微泛红，声音有些暗哑，“方泓，你是不是又想体验一下接骨的快乐？”

方泓护着自己手腕，吹鼻子瞪眼，“顾行知，你除了这招还能不能说点别的。”

顾行知懒懒的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抱歉，不能。”

“顾行知，你很幼稚。”

“谢谢夸张。”

“我并没有在夸你。”

“哦。”

方泓气的牙痒痒，磨了磨后槽牙，道：“就你嘴这么毒，也就那些瞎了眼的女生才会喜欢你吧。”

顾行知心头一跳。

下意识看向梁卉迟，小姑娘脸红扑扑的，无辜的眨了眨眼。

他放下心来。

毒舌道：“那就抱歉了，连眼瞎了的都只看得见我，我也是感到很烦恼呢。”

“”

“我没有再夸你。”

“嗯？”顾行知挑眉，“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