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君九渊手上提了一个银色的金属箱。
想来就是他刚才说的理发工具。
“九爷真的想在这里剪吗?”
她从君九渊手中接过箱子,看了眼房间,没有找到适合的椅子。
君九渊冷声反问,“那你是想在哪里剪?客厅?还是餐厅?”
去外面剪的话,肯定会被人围观。
特别是君子澈这个小家伙。
算了,还是在这里吧!
至少应该不会有人擅自进君九渊的卧室。
她抬手朝沙发指了下,“你坐那里!”
司清瑶已经走到沙发旁,打开了工具箱,里面东西都很齐全,至少她准备要用的剪刀,梳子,都有。
可是,怎么还没见到君九渊的人?
她回头一看,见君九渊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怎么?难道九爷又后悔了?觉得太亏?”
君九渊冷着脸,“你剪头发前,都不用洗头的吗?”
啊,忘记这茬!
司清瑶环顾四周,终于找到卫生间。
“忘记了,九爷您这边请。”
君九渊总算是动了,等他走进卫生间,司清瑶识趣退出关上门。
门还没完全关严,被人从里面拉开,露出君九渊盛满了怒气的脸。
“司清瑶,你的心,是比石头都还硬吗?”
这又是怎么了?
司清瑶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觉得今天的君九渊怎么格外矫情?
“九爷,请问还有哪里不满意的?”
司清瑶脸上露出僵硬的笑容,话里的意味,含着咬牙切齿。
君九渊把他缠着纱布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你觉得我手受伤成这个样子,能自己一个人洗头发吗?”
右手受伤了,不能洗,可是左手是好的啊!
难道就不会用左手吗?
算了,赶紧把这个事情做完,人情还完,迅速离开。
不管是这里,还是君九渊整个人,都不能久留。
“好,那我来亲自给您洗!”
司清瑶从牙缝中挤出不甘的几个字。
总算是听到这句话,君九渊嘴角闪过一抹似有若无的淡笑。
司清瑶走进卫生间,里面虽然空间不小,但是和君九渊共处一间,她总觉得有点逼仄,让人心慌。
她拿起蓬头,调好水温,才发觉一个严峻的问题。
要怎么给君九渊洗头?
这里又没有能让人躺着的地方。
她转身看向一旁,单手抄兜,姿态慵懒斜靠在洗手台边的君九渊。
“九爷,您想怎么洗?”
君九渊眼眸半抬,目光缓缓从地上的黑色瓷砖,挪到司清瑶握着蓬头的瓷白手腕上。
他薄唇挑着弧度,隔着氤氲的水雾,透着几分斯文败类。
“你想怎么洗,就怎么洗。”
这话怎么听起来有点怪怪的?
“好,那九爷,我就不客气了。”
司清瑶嘴角慢慢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她手握蓬头,穿过雾气,一步步朝君九渊靠近。
君九渊见她这幅神情,总有种不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