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的确不是我家的,但这溧水村和铁炉村也应该是一村一半,我现在把后山分成两份,你们村一份,我们村一份,这有什么问题吗?”马三建一副小人嘴脸:“再说了,我这分得这么公平,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公平?”牛有财气愤地吐了一口:“公平你奶奶个腿,这后山谁不知道西南那块地儿地好药材多,你把那块地儿全归到你们铁炉村,这叫公平?”
“西南这块地儿本来就挨着我们村近,我这么分有什么问题?”马三建呵了一声,斜着眼瞪着牛有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呢!你们溧水村的人就是自私,还想独吞了那块风水宝地?门都没有!”
“那块地那也成不了你们铁炉村的!马三建,你这个狗娘养的,我揍你一顿信不信?”
牛有财越说越激动,撸起袖子来就要跟马三建干仗,好在被村里人拦下了。
这时候,也不知道谁说了一句“二阳来了”,一群人纷纷看向陈二阳,自觉地给陈二阳让开了一条路。
“二阳,你赶紧说说马三建,这么对咱们溧水村太不公平了!以后咱们溧水村还靠什么吃饭啊!”
陈二阳走上前,方才的话他已经明白了一大半,无非是马三建人心不足蛇吞象,自私地要分地而已。
牛有财撇撇嘴,陈二阳来这不是抢他风头吗?但也无话可说,只得退到一旁。
“马三建,你这么分地显然不公平,大家都是靠着后山的药材来赚钱的,可不能像你这么自私。”陈二阳开口道。
“我就是有权力这么干!”马三建拿出来一张纸,嘚瑟道:“来来来,你们都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了,我舅舅是土地规划局的,这就是他给我颁下来的文件!要是你们谁不服,那就跑到规划局告我呀!”
“马三建,你这是滥用职权!”
还不等陈二阳说完,牛有财就截了话:“马三建,你他娘地有个规划局舅舅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小心别噎死你!”
“你放心吧,我噎不死!”
马三建话音一转,转到了陈二阳身上:“要不是陈二阳抢走了我先看上的天麻,我也不跟你们村的人这样,要怪就怪陈二阳不讲情面。”
“马三建,你真是血口喷人!”
“别管他。”有村民嚷嚷着:“咱们拆了他围的这个铁丝网,我看他能拿着咱们怎么样!”
“就是,给他拆了,让他还敢这么得瑟!”
马三建拿出铁锹来往地上一拍:“我看你们谁敢!你们要是敢拆的话,我就让你们坐大牢,不信就试试!”
村民们一个个被吓住了,愣着不敢说话。
马三建讥讽地冷哼了一鼻子,拍拍屁股得意洋洋地走人了。
“咱们不能怕他,就得给他拆了,这种人就是蹬鼻子上脸!”
“就是,不能怕他,他还真敢给咱们弄到牢里去?”
村民们一个个地义愤填膺,嘴上倒是不饶人,但没有一个人敢上去真给马三建拆了。
陈二阳瞥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却觉得这事不好办,谁让马三建背后有个规划局的舅舅撑腰。
沸沸扬扬地闹了半天,村民们最后还是没有办法,一个个灰溜溜地往村里走。
路上,陈二阳边走边思索着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忽然听见有人跟自己说话的声音。
“陈二阳,我看这件事情全都是因为你那个天麻引起来的,这天麻是个不详的东西,得烧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