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顾长荣语塞。

他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

他做了就是做了。

可是现在……

顾长荣无计可施，知道顾长柏和宋池语今天来找自己，就肯定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根本没有转圜的余地。

顾长柏：“让权，或者坐牢，随便你。”

顾长荣：……

他梗着脖子，不愿意承认自己输了，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我这些年为了公司劳心劳力，大哥，你难道想要吧公司，给一个二世祖，那是顾家的心血！”

他开始打感情牌。

其实他知道，大哥比谁都在乎公司。

可是顾长柏却不以为然，看过来的目光平静淡漠，“老二，你根本不明白，我这公司，根本不准备交给顾俊才那个废物。”

宋池语挑眉，看着顾长柏的冷脸，唇角扬起一抹讥诮。

还真的没想到，顾长柏竟然这么说自己的儿子。

废物。

还真的，挺贴切的。

她笑着看戏，觉得自己今天过得特别的充实。

顾长荣的脸色也僵白彻底，低下头，双目逐渐通红，对上宋池语的目光，咬着后牙槽道：“大哥，你……”

宋池语：“放心吧，公司我一定会好好管理的，二叔，你就安心的养老，也不用临老了还要进去一趟，何必呢，对不对？”

宋池语难得插话，语气云淡风轻。

最终，这一场战争，顾长荣落败。

收拾东西离开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宋池语一眼，“池语，不管你相不相信，这些年，我都很后悔，所以看到你回来，我……我愿意和你合作，也是因为当年的事情，我……”

他确实是急功近利了。

顾俊才和宋家联姻，底气更足。

宋池语虽然丑，但是毕竟是她的女儿，嫁给大房，对二房就是一种威胁，鬼使神差下，他才会答应叶素心的合作，把宋池语，彻底送走。

听到这话，白成先“嗤”了一声。

“后悔有什么用？”

要不是池语回来，他这辈子也不会在意这件事。

白成的讽刺，让顾长荣脸色更晦暗，无力的垂下头，一瞬间，两鬓都花白，就像是一瞬间，老了十几岁。

他已经成为了这一场角逐的败者。

顾长荣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出办公室，刚到门口，却听到大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后悔送走，宋池语，后悔过杀我吗？”

顾长柏问。

顾长荣看过去，对上自家大哥清冷的表情，眼底一黯，动了动唇，“可是你没死不是吗？”

一问一答。

两人的目光交汇，多了一丝低沉。

顾长柏收回视线，轻晒：“顾长荣，你就这么恨我？”

顾长荣身体一僵。

恨？

如果说恨，不如说嫉妒，嫉妒他的一切，嫉妒他一直到她死，都能得到她最后的信任。

可是这一切，顾长荣还是没说出口，转头，走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