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意笑了,笑的明媚张扬。
“既然不肯说,不能说……”她威胁的话还未出口,所有人退后了一步。
周荣只觉得浑身冰凉。
他刚刚打电话回去,父亲却发来了一则消息,是取消他继承人的身份,说是得罪了权贵,还要将他赶出周家。
言之凿凿,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欲望总能将人变得可怖可恨。
“就是这个人,上吧。”迟意淡淡道。
周围保镖蜂蛹而上,贺子怡拿着手腕般粗细的棍子,在手里把玩眼底尽是戏谑。
“瞧着这细皮嫩肉的模样,砸坏了多可惜。”贺子怡笑了笑,周身的冷意格外肆虐。
“要不然废了?”贺家的小小姐,最得宠爱,也最为纨绔。
周荣狠狠一颤,他知道如今的自己没有任何仰仗,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也顾不得那些里子面子,颤着声嬉皮笑脸道:“我知道错了,请您放我一马……”
一个迟家尚且如此,不能再得罪了。
贺子怡拍了拍他的脑袋,冷哼了一声。
“放过你?扪心自问,若不是人及时赶到,你能放过她吗?”贺子怡抬头看向一旁的迟意慢悠悠道。
周荣下意识的摇摇头,随即又点头,模样滑稽。
“是我错了,不该招惹您,您放过我吧!”周荣脸色一皱,要哭不哭,见贺子怡扯了扯嘴角,附和一笑格外虚伪。
贺子怡没有手软,又挥了一棒子,落了下去。
周荣跪在地上,彻底起不来,若是再打下去,他的腿得瘸了。
虽然取消了继承人的身份,但暂时还没有声明对外宣布。
“你废了我,我爸妈一定会找你算账!”
贺子怡预备再挥下去,却被迟意拦住了,后者满脸嫌弃。
“行了,别为这样的人脏了手。”
酒吧内的灯光黯淡。
贺子怡神色浅淡,带着些许不解:“他要向我贺氏寻仇……”不该打?
她——竟然是贺家的人。
周家有许多合同,只要贺氏一句话就可通行,得罪了她,他可是连最后一丝机会都没有了。
只要得到了贺子怡,那是不是能跟贺氏结亲,也就是说,他就不用被赶出周家了。
“夜色不是新出了一批男人,送他进去。会更有趣。”迟意扯着嘴角道。
去那里的男人有什么好下场,他曾亲眼见过一个人,被活活虐待致死。
周荣直接跪了下去,扯住了迟意的裤腿,苦苦哀求:“别去夜色……只要不去夜色,怎么都可以。”
迟意转了转手里的高脚杯,舔了舔唇,模样肆意。
“怎么都可以?”尾音上挑,带着些许魅惑,却似深渊一般。
她看了看周围的小姐妹,眼底的戏谑更深。
“也行,那就换个玩法。”迟意挥了挥手。
“都喝了,就原谅你。”各式各样的烈酒,全都是高纯度的白酒。
这酒要是全部喝下去,无异于要了他的性命。
“还有别的办法吗?”周荣眼底带着期盼,眼眶发红有些可怜。
迟意并未说话,在包里翻找了一下,旋即甩上去了一把小刀。
“那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