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年前，工厂一名员工……”

“也不是这个。”

一圈翻下来，没有一个符合案例的。

季舒瑶想不明白，霍嘉容为什么会针对季氏，霍氏同季氏的财力相当，再不济还有迟家，为什么蓄谋已久盯上季氏。

“哥。再查过往有关于季氏的案例。”

季星齐有些看不明白季舒瑶，蹙紧了眉头：“到底发生什么了？”瑶瑶这般慌慌张张的，事情肯定不简单。

“哥，你只管告诉我，事成之后，我自然会跟你坦白。”季舒瑶没有说那么多。

季星齐婆娑了一下手心，面色有些为难，这件事一直是家里不肯向外传的秘辛。

“十年前确有一桩案件，是一对夫妇……”

季舒瑶浑身一震，脑袋嗡嗡作响，有猛烈的寒意从背脊钻进肺腑。

“然后呢？”

“夫妇俩骑着三轮车，和父亲的小轿车相撞，当场死亡。”

阳光落进来，她却始终觉得浑身发冷。

季星齐也觉得这样的季舒瑶不对劲，给她倒了一杯水。

她抬起头来，看着季星齐，眼底尽是茫然，好像再问怎么办？

这样看来，她前世偿命，痛苦而死，是应该的？

季星齐揉了揉季舒瑶的脑袋，眼底尽是宠溺，嗓音温和：“不用害怕，这件事，交警断定了和父亲无关。但当时父亲被送进了医院，手术修养了几个月，所有的舆论都在指责父亲，让季氏险些栽倒。”

“再后来呢？”季舒瑶抬头问。

“交警断定这件事与父亲无关，是两夫妇逆向行驶，撞到了小轿车。判定父亲无罪，出了声明平息了舆论，父亲修养之后，不甘心，又重新揭竿而起，才有后来的季氏。”季星齐微微牵了牵嘴角，眼底有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

季舒瑶也清楚，这简短的两句话涵盖了太多心酸苦涩：“当年哥哥和父亲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季星齐浑身一震，全然没有想到，季舒瑶会这样问。

她似乎变了很多，变的懂事了。

还懂得心疼人。

“小时候不好过，后来有了你，一切都好了。”

季舒瑶知道他们这是在安慰自己，转瞬又想到了什么：“既然警方判断父亲无罪，有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当年的网络还没有现在发达，这也是季氏能在短短时间内，摆脱阴霾风生水起的原因。

“判定无罪，也没有细查因果。我当时还在上学，这些细节我并不清楚。”

“就在滨城？”季舒瑶又问。

季星齐双手抱胸，点了点头。

她放下水杯便起了身，脚步有些虚浮。

“好，我知道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季星齐不解。

“没事。”季舒瑶说完便起了身。

“哥，先走了。”

季星齐却拧起了眉头，从前的季舒瑶不是这样的，不会事事不跟他说。

想了想，季星齐还是不放心，忍不住叮嘱道：“现在萧家不太平，无论萧子渊回不回萧家都与你无关，不要卷入其中。”

季舒瑶站在门口，回头浅浅一笑：“哥，我都明白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