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
“可那萧子墨是什么人?你这是让霍氏自取灭亡!”霍父胸口剧烈起伏,扶着一旁的扶手,才勉强站稳。
霍嘉容淡淡应声,缓缓站起,像是一个成熟的狼崽子,露出了眼底的凶光。
“不赌怎么知道能不能存活,能不能吞并?您若是安分守己,还能安享晚年,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
霍父看着面前的人,只觉得陌生,同时还有震惊,震惊霍嘉容有这样的野心,从来没有显露半分,可见其心机。
“现在可以将保险柜的钥匙交出来了吗?”霍嘉容伸手,目光仿佛吐着蛇信的毒蛇。
原来他早就知道,早就知道保险柜里还藏着东西,还藏着秘密。
霍父险些站不稳,想不通自己从那一刻开始出了问题。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霍嘉容叹了口气:“我也很好奇啊,这个柜子里到底藏了什么秘密,你十年前将我接回霍家百般严苛。你说我亲生父母,不知因何而死,隐瞒死因,妄图骗我。这些我都一笔一笔替你记着。”霍嘉容一字一顿道,满目里冷酷与痛恨。
霍父一个没站稳,直接跌坐在了大理石板上,一地冰冷,透彻心骨。他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也料定,霍嘉容不会翻起风浪。
也只是他以为。
霍嘉容只是做了一切听话的表面而已,其实心底恨毒了他,霍父开始后悔,当年留了他一命。
“公司法人依旧是我,我有权取消你的仲裁执行权利。”霍父头脑依旧清醒。
“呵。”霍嘉容冷冷一笑。
“我们可以试试看。”他抬步欲走,霍父忽然转身抓住了霍嘉容的裤腿,语气哀求。
“你不能拿霍氏去赌啊,那可是我一辈子的心血。”苍老的声音沉满了无奈。
霍嘉容冷冷踹开他:“早知今日,怎么不自己生一个!”
“保险柜钥匙,你不说,我也能查到。”
“砰”的一声,办公室门被狠狠摔上。
霍父陡然想起了什么,仔细想了前因后果,才明白是身边的人叛变,他苍老的目光里满是颓靡,一切都无法阻止了。
另一边,一个形迹可疑的女人,戴着帽子,戴着口罩,准备好了看护腕带,全副武装,进入了骨科住院部。
一路上长廊格外寂静,季洛灵悄悄推开了房门,便看见浑身都被包裹着的男人。
床头上赫然写了三个大字,傅何桓,看来他就是她要找的人。
男人额头上缠满了布条,但是眉目英朗秀气。
季洛灵伸手的时候颤了颤,外面晃过了一个白色的身影,吓的季洛灵浑身发软。
她又转身,将门给关上了,插了锁,预测三楼,从窗户出去,应该就不会有人发现。
她没有经验。
刚刚触碰上管子,机器就发出了滴滴的声响。
她退却了,可是不做,她就只能被霍嘉容曝光。
季洛灵深知霍嘉容阴险狠毒,与虎谋皮,后悔不及。
她死还是他死,这很好选择。
季洛灵拔掉了机器,拔掉男人鼻子上的氧气管,做完这一切,女人的手止不住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