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如期的从她眼底看见了一丝惶恐。

“不要……”

他笑，犹如地狱恶鬼一般，扣动扳机的那一刻，赵杨闭上了眼，顾长泯将人拽走了。

地上被射击出了一个巨大的坑洞。

萧菀下意识的抱头，在惊惧中有些回不过来神，脑袋嗡嗡作响，直接晕了过去。

正在男人预备再开枪的时候，不远处出现了许多身着迷彩服的士兵，手举枪械。

“这里是境内，请放下枪械，否则我们将会采取射击手段。”

祁湛依旧在笑，丢了手里的枪，举手投降……

离边境最近的医院。

萧子墨同季舒瑶都是轻伤，此刻在给萧菀检查身体。

“怎么样？”推门进来的萧子墨问。

护士翻看了一下手上的表：“化验结果显示，萧小姐体内的注射药物只是普通的迷药。”

听到这句话，一直苍白着脸，强撑着睁眼的萧菀猛然松了一口气，不是让人上瘾，不是毒就好。

顾长泯正在一侧，给赵杨处理伤口。

手指骨节断裂，肩膀旧伤，肩胛骨碎裂，腿骨碎裂，总之全身上下没一处好的。

“为一个女人……”顾长泯刚想开口，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赵杨便冷冷的看他一眼。

顾长泯叹了口气：“你们主仆两还真是一个德行！”想不治了，但事情已经进行了一半，碎骨取出的时候，赵杨依旧一声不吭。

那些纱布东西要取出的都放在盘子里，看起来格外血腥让人揪心，顾长泯正要转身离开，赵杨拉住他。

“她睡着了吗？”

顾长泯又叹气：“你还是关心你自己的身体吧！”

赵杨鼓了鼓嘴躺下，他就是萧家在人贩子手里抢回来的野孩子，一条贱命，能救她，也算是物尽其用。

赵杨手重新打上绷带，腿也打上了，浑身都不能动弹，目送顾长泯离开，看到躺在病床上，苍白的人影，心底多了几分安心。

萧子墨将季舒瑶安顿好，就站在走廊的尽头，眺望窗外的风景。

“你找我。”

顾长泯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套白大褂套在了身上。

男人拿起了烟，点燃打火机，克制不住的想点烟，但是手有些颤抖。

顾长泯眯着眼，有些不解：“怎么会？老毛病又犯了？

萧子墨深吸了一口气：“他回来了，十五年前没有死，被人救了，救他的人，很可能是为十五年后的今天。”男人的声线低沉，却让顾长泯不寒而栗。

“谁？有一个人会这样处心积虑的，规划十五年对付你？”

萧子墨摇了摇头，手扶在窗台上：“萧齐成！他的目标是我，达成某种合作的目标，也是为了报仇，但是背后的人，目的不清楚。”

顾长泯沉思了片刻。

“八成也是为了对付萧家。”

“萧家从前是黑道起家，估计得罪了不少人。”

萧子墨终究没吸烟，放下了。

“那就需要你去查查萧家二三十年前，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明白。”

“需要注意，萧齐成入境的动向，一旦发现可疑的人，立刻来汇报。”

“另外，那个戴面具的男人，查查去向。”

“好。”

萧菀连夜却发了高烧，当地的治疗水平有限，直接开直升飞机送回了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