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瑶盯着手上的钟表,细数着时间。
萧菀也该到了,赵杨冻着了可怎么办?身上那么多伤,冻着起高热可就麻烦了。
就在此刻,院门外来了一辆车,萧子墨抬抬下颚示意。
那人便做做样子,连抽三鞭。
都是皮外伤,力度掌控的很好,仔细上药不会留疤,就是看起来格外狰狞。
萧菀看见再度甩起来的长鞭,直接扑到他的背脊上,抬头质问萧子墨:“你这是在做什么?”
男人还是一贯冷漠的模样:“交给他的任务一项都没有办成,不该罚?!”
萧菀只觉得面前这个男人不可理喻。
“你是想杀了他吗?”萧菀眼底充斥着愤怒。
萧子墨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还是从前反抗爷爷奶奶时候,有的情绪,一旦有,萧家必然被闹的天翻地覆。
他不惧反问:“这就是你任性的理由,你出国三年,他受伤就是家常便饭。有一次比这次还严重,没了半条命,嘴里还……”
“够了!”赵杨出口打断他,注意到了自己失态。
“总裁!”
萧子墨微微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别墅,招呼所有人离开。
她微微蹲下身来,将外套给男人披上,眼底满是伤怀。
“我三年前问过你答案,如今再问你一次呢?”
当初是萧菀被逼婚,她问赵杨:“你愿不愿意带我走,无论什么样的生活,只要你愿意跟我一起。”
当时他侧身躲避这个话题:“我跟你不是一类人,他们不接受我,我给不了你幸福。”当时的赵杨满脸冷漠,不是今日这般,断的很果断。
如今他说:“我要为总裁效力,当年他救我一命。”
看啊,无论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结果一样没变。
他始终不会同意,以身份为由,地位为由拒绝她。
萧菀一向高傲倔强,何时问过一个人两次。
“那你为什么要远追边境救我,为什么要给我错觉?”
赵杨喉咙滚动正要说话。
“不要说因为你是我的保镖,萧家的保镖多的是,你那么厉害?那么能耐?”萧菀红着眼耐心全无。
“不就是相伴十几年,不就是救了我几次,你开个价,我还你。”萧菀盯着面前的男人,眼底逐渐变的失望。
季舒瑶站在窗口,急的直打转,还是毫无办法,这简直比萧先生还直的榆木脑袋!!!
“你俩不愧是上下属。”季舒瑶满脸嫌弃。
萧子墨:“……”怎么站着看戏都碍眼了?都躺枪?
跟他有什么关系?
“别看了,你跟他差不多。”季舒瑶吐槽。
要不是经历了上辈子,她们最后也是至死方休。
再这么掰扯下去,伤口不处理,受凉,不还是得要赵杨的命?
季舒瑶直呼看不下去。
“不看了,让顾长泯盯着点。”
萧子墨转头追上自己的媳妇。
赵杨跪在地上,握紧了拳头,所以那么多年的生死相随,可以用金钱衡量。
他红了眼,手心里的鲜血一点点蔓延,流淌进了泥土里,他缓缓站起身。
“这辈子,我说过我只会守在你身边,只要你能平安健康。”他的面色平静,并未看向萧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