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张文斌,还想弄死老子是不是?告诉你,老子是杏花村那个傻子,我他么杀人不犯法,信不信,我现在就拿刀怼死你个狗日的!!”
杏花村的傻子。
张文斌立马就想起来了。
这是当初那个美艳小寡妇带来的傻兄弟,当时自己摸了寡妇一下就差点被他给揍了。
“是你?”
张文斌声音降低了很多。
不是因为认识朴大昌,而是这门一关上,他真的怕了。因为这个傻子是真的敢下死手。
“说吧,你来做什么?”
“我来做什么还用说吗?我来给我大哥的死讨个说法。”
张文斌微微皱眉。
“讨说法?这事情不是都已经结了吗?你大哥的死属于自然意外,当时水利局跟水库承包方廖江河协商,不是给了你们丧葬费吗?”
“你还来讨什么说法?”
一提这个朴大昌更加来气了。
指着张文斌嚷嚷道。
“你他么也好意思说,我大哥一条命换来两千块钱,你们这明摆着欺负老实人!!”
张文斌忍着脾气,沉声道。
“我们欺负人?开始怎么说的,签字同意事故责任,给你们五万块钱的赔偿。可你们呢,不依不挠追究什么事故主要原因,事故主要原因就是起风了,你去起诉大风,起诉老天爷?”
“砰!”
朴大昌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怒视张文斌,咬牙说道。
“放你娘的屁,老子早就查过了。游艇三百公斤的自重在水中浮力的作用下,也有两百公斤的重力。想要掀翻游艇,至少也要具备十级以上大风。高山镇已经二十多年没有出现过十级大风了,你说游艇是大风吹的。”
“怎么那天没把你那百十斤的爹娘给吹进茅房淹死?”
朴大昌活学活用的将王贤德的话学了一遍,竟然把张文斌怼的哑口无言。
的确,当年的事故不对劲。但是老同学过来说情,加上廖家在杏花村的绝对话语权,让一个一穷二白的家庭认赔应该不难。
可没想到,这一家子不但不认赔,这个傻子还找上门来讨说法了。
玲花看到张文斌被怼,不甘心只做情人,所以她上来怒斥道。
“朴大昌,王镇长在山庄给你长脸只是出于礼貌回报你,你这种乡下喂猪种地的垃圾,还真以为王镇长会容忍你在这里跟张局闹事?”
“你简直就是茅坑的臭蛆,不知好歹!!”
“张局,别理这个狗东西,马上报警抓人,他说他傻了,我看他一点都不傻,他分明就是用傻来唬人!”
“恩?”
张文斌这才反应过来。
朴大昌跟小寡妇来的时候兴许是脑子有问题,可现在,他都说出来不具备翻船的依据了,还傻吗?
张文斌心里突然就毛了。
妈的,差点就被这个狗日的给诓了。
当即,拿起座机就要报警。朴大昌伸手按住他的手,冷笑着看着他。
“张文斌,你敢报警的话,信不信老子把你们刚才做的那些事情直接在你们大院播放?”
张文斌脑中咯噔一下,突然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