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羽瞥了她一眼：“是不是你怂恿皇上，追究你姐姐的师承和胰岛素的来历的？”

顾蝶飞心里咯噔一下，张口辩解：“这怎能叫怂恿？我是她的亲妹妹，这些问题不弄清楚，万一以后出了事，我也是要受牵连的。”

看来就是她干的了。慕容羽的眼神冷了下来：“如果你真担心你姐姐，就该私下去问她，而不是先去找皇上。”

这……顾蝶飞不知该如何辩解了，卡了壳。

慕容羽十分地不解：“你姐姐到底怎么得罪你了，让你三番两次要对付她？起初，本王以为你恨她，是因为她抢了你的姻缘。可如今看来，分明是你跟燕王暗度陈仓，不愿意嫁给本王，才逼着她替嫁的。既然如此，你对她的恨意从何而来？”

她对顾倾的恨意从何而来？这话说起来可就长了。

她跟顾倾一样是嫡女，但从小吃穿用度就不如她。

她不服气，去问爹娘，爹娘却告诉她，那些好东西，都是顾倾的母亲留给她的。

顾倾的母亲是江陵王家的郡主，当年的陪嫁足以买下半个京城；而她的母亲连氏，只是个小小的商户女，根本无法与顾倾的母亲相提并论。

后来她长大了，去亲戚朋友家串门子，大家总是高看顾倾一眼，不把她当回事。

她再一次不服气，去问祖母，祖母告诉她，因为顾倾的母亲是原配，而她的母亲只是继室，而继室在原配的牌位前，是要执妾礼的，这辈子都矮了一头。

再后来，她想嫁给最有前途的皇子燕王，燕王却跟顾倾定了亲。

这一次又一次，太戳她的心了。凭什么同样是嫡女，她永远都不如她。

她不服！她就是要跟她争，她就是要跟她抢！

只有她过得不如意，她心里才舒坦！

顾蝶飞想着想着，双拳紧握，表情也变得狰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