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齐王府，顾倾就把三个孩子哄回了悦溪轩。

慕容羽知道暴风雨即将来临，默默地坐到了顾倾对面。

顾倾半句虚话都没有，盯着他俊逸的那张脸，直奔主题：“四年前黑水庄的男人，就是你？你最好说实话，不然什么机会都没有了。”

她的意思是，只要实话，他们之间就还有机会？慕容羽瞬间燃起了希望，点着头回答道：“对，是本王。”

顾倾马上又问：“我在武川碰见的，酷似你的男人，还有在朱雀楼碰见的那个，其实都是你？”

慕容羽再度点头：“对，是本王。本王担心被你认出来，所以才扯谎瞒你。”

顾倾唇边浮出冷笑：“你早发现我的身份了，所以才一再隐瞒，而且死活不肯掀开面具？”

“是……”慕容羽第三次点头，“本王早就发现玉坠在你那里，从而确定了你的身份。你扬言，一旦找到当年黑水庄的男人，就要阉了他，所以本王没敢声张……”

身经百战，百万敌军压境都面不改色的鬼面王爷，竟会怕她的威胁？顾倾冷哼一声：“如果不是为了太子之位，你还不会掀开面具？你打算骗我一辈子？”

这……他也不知道，他怕，怕失去她，所以只能过一天算一天了……慕容羽沉默不语。

顾倾没有等来回应，冷笑着道：“当年的事，我懒得再追究，但你给我听好了，你所谓的表白，我当做没有发生过，以后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一切公事公办。等你当上太子，寒毒痊愈，母仇得报，我就带着孩子们离开，从此与你再无关联！”

她刚才不是说，只要他说实话，他们就还有机会的吗？敢情机会只是回到原点？慕容羽万般沮丧，但错在他这里，他无可辩驳，只得垂下头，默默地离开了。

慕容羽回到天沁阁，无意识地转动着玉狮镇纸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