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这是什么匪夷所思的要求?顾倾愣住了:“为什么?”
恪靖侯夫人叹了一声:“去年楚王选妃,是安王妃多事,向容妃娘娘举荐了我们真真,但实际上,我们全家人都不希望真真嫁进楚王府,她自己也不愿意跳进那牢笼。我们思来想去,要想阻止这件事,又不得罪楚王,只能让真真患病了。”
“楚王府是牢笼?”顾倾故意问。
“哪个王府不是牢笼?”恪靖侯夫人反问,“能敬妻爱妻的,不也就只有齐王吗?”
这话她竟无法反驳。顾倾摸了摸鼻子:“伪装患病,往小了说,是欺骗楚王;往大了说,是欺君之罪。你就不怕我非但不帮忙,反而把这件事抖露出去?”
恪靖侯夫人道:“我们相信齐王妃的人品,能当大夫开医馆的人,德行都不会太差。再者,您跟楚王有过节,我们都知道,想必您顶多不肯帮忙,不至于向楚王告密。”
不错,这恪靖侯夫人也够直的,她喜欢。顾倾微微一笑:“出疹子吧,长脓包我也有办法,但太容易留疤。”
这便是愿意帮忙了?恪靖侯夫人欣喜不已,连声道谢。
但顾倾又道:“不管用哪种法子,都至多只能装病三个月,而据我所知,楚王大婚是在半年之后,这剩下的三个月怎么办?要不你们再等等?”
“不,不等了,我们一刻钟也等不了。”恪靖侯夫人道,“等真真成功退亲,我们马上把她送回天堑府。”
顾倾心念一动,问道:“为什么是天堑府?”
“我们的老家,就在天堑府。”恪靖侯夫人道。
原来恪靖侯府是天堑府的地头蛇?她母亲仅剩的一个丫鬟胭脂,就藏身在天堑府,她正愁没有办法出京去找呢,能不能趁着这个机会,借助一下恪靖侯府的力量?顾倾琢磨着,问道:“如果我能成功帮到你女儿,你们能不能也帮我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