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我妹妹无冤无仇,为何会盯上她?”左泉源绕着顾蝶飞转了一圈儿,忽然把手一拍,恍然大悟,“莫不是因为我昨日目睹了你的丑状,还扬言要喊燕王来看,所以你对我怀恨在心,拿我的妹妹来报复?”
左真真早知昨天发生了什么,却故意问左泉源:“三哥,什么丑状,我怎么不知道?”
“你是正经姑娘,这丑状不知道也罢。”左泉源拍着她的肩膀道,“她跟光溜溜的男人一起关在屋里,还把房门反锁了,那场面,啧啧。”
她已经够窘迫了,他还要再来捅把刀?顾蝶飞面红耳赤,头都不敢抬了。
顾倾没忍住,唇角一翘,笑了。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社死现场吧,简直比暴打顾蝶飞一顿还过瘾。
顾蝶飞死忍着左家人的冷嘲热讽,好容易等到恪靖侯夫人骂出一声“滚”,方才仓惶逃出了恪靖侯府。
她们明明是来揭穿顾倾的,结果却成了揭穿她。顾蝶飞越想越气,越想越窝火,等倪巧虹一上马车,就揪住她的衣领子,把她的头重重地磕在了车壁上:“贱婢!顾倾到底许给了你什么好处,竟让你调转矛头来对付我!”
“她没许给我好处,她只是跟我说了一句话,我觉得很有道理。”倪巧虹平静地说着,丝毫没有愧疚之心。
“什么话?”顾蝶飞怒问。
“她说,左大小姐装病不进楚王府,我就少了个对手;这对于我来说是好事,我为什么要跟她作对?”倪巧虹道。
这话顾蝶飞还真反驳不了,手上松了力道。
倪巧虹趁机推开了她:“她说得对,我的敌人从来就不是她,我没必要处处跟她作对。”
顾蝶飞哼了一声:“你太天真了,只要你得罪过她,她就不会放过你。”
“那是她的事,等她不放过我的时候再说。”倪巧虹却道,“反正我现在不想招惹她,你要跟她作对,我管不着,但以后不要拉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