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我不是强词夺理。您想想,阿倾为了追查她母亲的死因,连她母亲的坟都刨了,说不准就会查到您头上来。我绑架她,把她藏起来,让她没法继续查下去,这案子就会了结在白谷之身上,对不对?等白谷之定了罪,顾倾必然跟齐王和离。而等她和离回到娘家,受您的管束,还拿什么查?如此一来,您不就安全了嘛。”连氏振振有词。
顾德全依旧生气,但态度明显和缓了不少:“照本侯看,你就是想让阿倾当不成齐王妃吧?”
连氏竟没有否认:“对,我就是想让她当不成齐王妃!侯爷,您忙忙碌碌,不都是为了咱们的儿子吗?您别看阿倾现在是齐王妃,风风光光,但她跟咱们不齐心哪。等我们进了黄土,她会看顾她弟弟?肯定不会!以后会帮扶咱们儿子一把的人,只有蝶飞!”
“按照我的计划,把顾倾弄回娘家,夺走她的镯子,逼着她为蝶飞卖命,燕王未必就当不上太子,蝶飞未必就当不上太子妃,您说是不是?”
“你想得到挺美。”顾德全气得把桌子一拍,“那你倒是把事情办成哪!你现在人没绑回来,镯子也没夺回来,一事无成!”
“不不不,侯爷,我虽然没把顾倾绑回来,但镯子我偷到了。”连氏说着,从怀里取出缠丝金镯,献宝似的捧到了顾德全面前。
然而顾德全看也没看就扔到地上,一脚踩扁了。
连氏大急,朝地上一跪,伸手去抢救:“侯爷,这可是神镯,您怎么给毁了?”
“神镯,我看你像个神镯!”顾德全一脚又踹在了她的心窝子里,“神镯好端端地在阿倾手上呢!”
连氏疼得眼冒金星:“这不可能。”
“不可能?本侯亲眼看见她把一台验毒的神器变了出来,那还能不是神镯??”顾德全气得抓起被踩扁的镯子,砸到了连氏脸上,“蠢货,你偷错镯子了!”
偷错了?她偷错了吗?那她岂不是白忙活一场,什么都没捞着,反而惹了一身腥?连氏欲哭无泪,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忍着心窝子疼,连滚带爬,再一次抱住了顾德全的腿:“侯爷,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救救我。”
“你自己蠢成这样,让本侯怎么救你?!”顾德全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