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德全本来就很恼火,这会儿见连氏发牢骚,就更生气了:“行,本侯不够能耐,那你自己去把这两件事全解决了,别再来找本侯!”
顾德全说完,不再多说一句话,转头就走了。
连氏一下子就慌了。
她绑架齐王妃和老太君,是不忠不孝。
当年毒杀韩玉寒,是她把毒药放到了她的汤碗里,她是凶手。
无论哪一一件事,只要查出来,她就将死无葬生之地。
连氏越想越慌,偏顾德全又撂了担子,她实在没办法,只好派人把顾蝶飞叫了来,将两件事托盘而出。
顾蝶飞听完,震惊无比:“娘,您绑架顾倾,我尚能理解,但您当年为何要毒杀顾倾她娘?”
连氏不敢把顾德全抖露出来,只道:“如果不把她弄死,我哪有机会进门?”
顾蝶飞没太细想这话里的漏洞,只是焦躁地绞起了手帕:“娘,不是我说您,您这两宗事,罪过也太大了点。一旦被查出来,我都要受连累。”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才把你叫回来商量嘛。”连氏寄希望于顾蝶飞,口气里不知不觉地带上了点讨好的意味,“其实咱们手里有顾倾的把柄,对吧?”
“你是指那三个野种?”顾蝶飞有些犹豫,“我倒是有法子揭穿她,但……”
一来燕王护着顾倾,不许她毁了顾倾;二来,慕容羽捏着燕王舅舅贪污的把柄,燕王投鼠忌器,一直不再敢拿这个说事儿。
连氏不知道这其中的缘故,急了:“你既然有法子,那就使出来呀!你娘都快没命了,你还在犹豫什么!”
也对,事急从权,先救了连氏再说!顾蝶飞拿定了主意,道:“当年给顾倾接生的产婆,不是你的人吗?你把她找来,等珍妃生辰宴的时候,我当众揭穿那三个野种的身份,让顾倾自身难保,再也没有办法查你的事。”
如果真能证明那三个孩子是野种,顾倾岂止自身难保,简直是死无葬身之地!连氏畅想着顾倾落难后,她能得到的种种好处,忍不住舒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