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哥儿把头一扭:“不要!”
顾倾强行把他的头掰了过来:“你说了不算。”
恒哥儿拼命挣扎:“你以为你是大夫,就可以随便给人治病吗?我说不要就不要!我娘说了,你不是好人!”
“你说对了,大夫不能随便给人看病,一般情况下,如果病人拒绝,我就不能动手,因为必须尊重病人的意愿。但是,你不一样。”顾倾自动忽略了他最后一句话。
“为什么我不一样?”恒哥儿问道。
“因为你是我弟弟,我是你姐。”顾倾一手捏住他的下巴,一手给他的伤口消了毒,再上了点促进愈合的药。
“顾蝶飞才是我姐。”恒哥儿纠正了她的话。
原来连氏是这么教他的?怪不得她每次回靖安侯府,几乎都没见过这孩子。顾倾把药收回空间,双手按着他的肩膀,道:“我也是你姐,不管你承认还是不承认,这都是事实。不管我为人如何,你凭什么这么偏心,光认顾蝶飞,不认我?”
偏心?她说他偏心?这词儿一般不都是小孩子埋怨大人时用的吗?那他……真的偏心吗?恒哥儿愣住了。
顾倾帮他整理了一下衣裳和头发,道:“你今天砍我未遂,按说要担责,但看在你年纪小,又是我弟弟的份上,我放你一马。不过,如果再有下次,我可就要教训你了。”
“你真不罚我?”恒哥儿有点不信,因为连氏和顾蝶飞都跟他说过,顾倾是个睚眦必报,一丁点儿仇都不放过的人。
“嗯。仅此一次,而且也就你了,但凡换个人,都不会有这待遇。”顾倾拍了拍他的肩膀,站起身来。
这时候,顾德全和连氏闻讯赶了过来。
连氏一眼看见恒哥儿磕破的嘴唇,飞一般扑过来,把他护进了怀里:“顾倾,有什么你冲我来,凭什么动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