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德全吓了一个哆嗦，但皇上问话，他不敢不答，更不敢欺君，只得硬着头皮点头：“回皇上的话，水榭里的确是太子和塔吉公主。”他回答完，还不忘替慕容羽说几句好话：“皇上，太子年轻，血气方刚，又刚休了妻，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难免就放纵了些，这也是人之常情。”

甭管皇上现在有多生气，有旁人替自己儿子声辩，他总是欣慰的，神色稍稍缓和了些许。

顾德全察言观色，一颗心慢慢地放了下来。

但还没等他把心完全放平，就听见顾倾问他道：“爹，您怎么知道，水榭里的人是太子和塔吉公主的？”

皇上像是得了提醒似的，也看向了顾德全，并重复了顾倾刚才的问题：“你怎么知道，水榭里的人是太子和塔吉公主的？”

顾倾是故意的吧？！顾德全后背的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在皇上如炬的目光下，他连闪躲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把牙一咬：“他们进水榭的时候，臣看见了。”

“你看见了？你都看见了还不阻止？！”皇上的火气一蹿三丈高。

顾德全找不出话来辩解，懊恼地垂下了头。顾倾是专坑他这个老父亲的吧，故意问他这样的问题，害他被皇上责备。唉，算了算了，反正他的目的马上就要达到了，被责备就被责备吧，等水榭一塌，水榭里的人一露出来，皇上就顾不上他了。

乌依挤到顾倾身旁，小声地问她：“顾大小姐，水榭里头的人，真的是太子和我妹妹？”他是刚才随皇上一起来的，但直到现在，才有机会说话。

听他这口气，他对此并不知情？顾倾瞥了他一眼，没作声。

乌依只好又去问顾德全，重复了刚才的问题。

顾德全明确地给了他肯定回答。

乌依顿时急了：“救人，快救人哪！房子都要塌了，怎么都不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