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姨娘是来拜访我的?”顾倾笑了一声,把刚才满脸委屈向他禀报的侍卫叫了过来,“你告诉靖安侯,苏姨娘来太子府,是为了什么。”
那侍卫朝顾德全一拱手,道:“侯爷,苏姨娘背着一根荆条,一下马车就跪在了太子府门前,口称是来向太子妃负荆请罪的。”
“负荆请罪?”顾德全呆住了,“她为何要来向你负荆请罪?”
“负荆请罪的人是她,爹你问我做什么?”顾倾后退几步,让出了路来,“你赶紧把苏姨娘接回去,慢慢地问。”
顾德全皱紧了眉头:“不管怎么说,你也不该任由她跪着,她可是怀着身孕的人。”
“爹,你既然知道她有孕在身,还任由她乱跑?还有苏姨娘,她明知自己有孕在身,还跑到太子府大门口跪着?你们自己不珍惜这个孩子,却怪我不仔细?真是笑话!”顾倾嗤笑一声,拉起慕容羽就走,还不忘吩咐侍卫们,赶紧把他们轰走。
他可是她亲爹,她居然赶他!顾德全气得七窍生烟,却又不敢追进太子府去教训她,只得忿忿地一甩袖子,命人把苏姨娘抬上了车。
苏姨娘已经苏醒,只是身体虚弱得很。顾德全问她:“你为何要去太子府负荆请罪?你哪里得罪阿倾了?”
苏姨娘掩面流泪,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什么也不肯说。
她计划得好好的,打算跪在太子府门前,负荆请罪,如果顾倾不肯原谅她,她就假装晕倒,透露出她已经怀孕的事实。这样顾倾看在她有孕在身的份上,多半就会既往不咎了。可她高估了自己的身体,才刚跪下,就血流不止,差点小产了。
这可真是事情没办成,反把自己给害了。
她不肯透露任何信息,顾德全没办法,只得一回家,就把她送回了滴水院。
苏姨娘躺在床上,既然担心顾倾的态度,又担心肚子里的孩子,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