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氏不自觉地朝后退了几步:“水朝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也许当年我们做事是不地道,但谁能抵挡给靖安侯做妾的诱惑?”
“不地道?仅仅是不地道?”顾德全狠狠地把文书砸到了她的脸上,“你怀着龚黑武的孩子进靖安侯府的门,你把本侯当什么了?!”
连氏犹自辩驳:“蝶飞是侯爷的女儿,今儿这一切都是辛姨娘栽赃陷害,侯爷莫要被她骗了。”
“本侯不是傻子,是谁在骗本侯,本侯看得出来!”顾德全怒吼一声,掏出一张新文书,丢到了她面前,“拿着休书,滚。本侯看在恒哥儿的份上,给你留几分脸面。”
他要休掉她?!连氏看着那张休书,觉得后半辈子昏暗无光,当即抖起狠来:“顾德全,你要敢休掉我,我就敢把你的秘密都说出来!”
顾德全脸色变得有点僵,但他看了辛姨娘一眼,还是嘴硬道:“本侯光明坦荡,能有什么秘密?”
“哦?你当真没有秘密?”连氏“嗬嗬”地笑了几声,“那你怎么不说说,当初你为何要千里迢迢下江南,纳我为妾?我娘家贱为商户,且没有万贯家财,你后来为何又甘愿把我扶正?”
顾德全皱眉道:“本侯纳你为妾,自然是看你尚有几分姿色,至于把你扶正,那是看在你生了儿子的份上。”
“顾德全,你可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你把我扶正的时候,连蝶飞都还小,又哪来的儿子?”连氏讥讽道,“当年你之所以纳我为妾,是因为缺个帮凶!后来你不顾我卑贱的出身,把我扶正,则是为了封住我的口!”
“你胡说些什么!”顾德全勃然大怒。
“既然我是胡说,你生气做什么?”连氏嘿嘿一笑,“你怕了?你怕我把这个秘密说出来,你会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