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居然把范瑾都找来了?可是他们已经有了物证,再传范瑾有什么意义?顾德全又是惊讶,又是困惑不解。
很快,范瑾便上了堂。
大理寺卿问他道:“范瑾,十七年前,靖安侯顾德全,是否与你做过木材生意?”
范瑾躬身答道:“回大人,是有这么回事。”
“当时你们赚了多少银子?是如何分账的?”大理寺卿又问。
范瑾苦笑道:“大人,哪有赚什么银子,那一次我们亏得血本无归。”
“靖安侯顾德全也亏了?”大理寺卿接着问。
“没错。”范瑾回答道,“他一共亏了二十万两白银。”
“二十万两白银。”大理寺卿说着,拿起了账本,“顾德全,这正好是你挪用公款的数目,可见你把挪用的银子,全投进这桩木材生意里去了?”
顾德全照实点了点头。他还是没弄懂,大理寺卿问这些的意义何在。
大理寺卿放下账本,道:“既然这二十万两白银,你全亏在了木材生意里,那你后来是从哪儿又弄来二十万两补上窟窿的?”
怪不得又是传范瑾,又是问他做生意的情况,敢情是在这儿等着他呢?顾德全赶紧转动脑筋,开始扯谎:“那些银子,是本侯找亲朋好友东拼西凑借的。”
“找谁借的,借条在哪儿?”大理寺卿马上追问。
顾德全答不上来,只得改口:“本侯记错了,那二十万两银子,是本侯的原配夫人在世时,给本侯使用的。”反正韩玉寒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任由他怎么说了。
可江陵王马上驳道:“玉寒的嫁妆有多少,本王最清楚,她手头不可能有二十万两现银。”
顾德全没想到他们都这么抠细节,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编造谎言:“对,当时她的确没有二十万两白银,她变卖了首饰后,才凑够了这二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