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最不能放过的,就是无本的买卖。” “我们不过三言两句罢了,些许礼品,连损失都算不上。” “成了,皆大欢喜。败了,就当无事发生。” “类似的事情做的多了,总会赚到两次。” “我们抛砖引玉,剩下的,就让人族自己忙活去吧,我们嗑点瓜子,看看戏,隔岸观火,才是最舒服的。” 老白猿笑呵呵的说道。 显然,他对于这种一本万利的买卖乐此不疲,凡事考虑的,永远都是以小博大。 你想通过扶持余生上位,给我制造压力,那我就拿出下三滥的手段,往余生身上泼脏水。ωω 成了血赚,不成也恶心恶心你。 就比如,如果人族真的为了千里妖原,选择放弃让余生担任墨阁阁主,事后发现自己被骗之后,又怎么好意思厚颜无耻的再求余生,重新担任墨阁阁主的位子。 就算最后最后,人族坚定不移,冷笑嘲讽妖族的计谋。 但人族毕竟有万万人 所有人都能做到绝对的理智么? 一眼看破妖域阴谋? 不过有些许的人觉得,妖域或许没有骗他们,万一真的会休战五年呢? 割地千里妖原,等同于让人族的领地扩张! 这可是上百年来从未有过的功绩。 所以 他们就会有更加严格的目光来审视墨阁的新阁主,认真计算他的每一道功绩。 “禹墨想用人间温暖,来治愈余生。” “我就亲眼让余生看看,这世间的恶。” “你想培养一个绝世英雄,我就努力给他变的穷凶极恶,祸乱人间。” “这件利器,矛头未必不能调转,反过来干掉你们人族啊。” 老白猿依旧风轻云淡,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看向一旁的青年白猿:“替我去搜集一下关于余生的资料。” “越详细越好。” “包括他这些年的经历,性格,接触了什么人,做过什么事。” “事无巨细。” 老白猿手指轻轻敲击扶手,若有所思,显然脑海中已经有了一个计划雏形,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好。” 青年白猿同样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重要性,肃穆点头,转身急匆匆离去。 “我最近出手有点频繁了,以你的脾气,不可能永远被动的采取守势,大概率会在我妖域也搞出点动静来。” “就是不知道,你准备怎么搞我呢?” “攻心?还是直接大刀阔斧...” 老白猿看着天空,喃喃自语,眼神中带着期待之色,似乎沉醉在这种隔空博弈的状态之中。 …… 墨阁,夜晚。 一座巨大的药池,两边勾勒着密密麻麻的阵法纹路。 药池内全部都是由能量不断压缩,最终形成的液体,铺满了整个池子。 不时有能量化作雾气想要弥漫而出,都会在两边阵法的压制下,重新化作水滴,落回池水当中,看起来就仿佛天空中下起了小雨。 两名老人神情肃穆的站在药池旁,手中拄着拐杖,略微佝偻着身体,各自的觉醒物漂浮在自己身后,用来与阵法配合。 “可以开始了!”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目光落在了远处的余生身上,缓缓开口。 “嗯。” “谢谢。” 余生轻轻点头,站在药池旁,像是想到了什么,扭过头看向两位老人问道:“我需要脱衣服么?” “不需要。” “虽然看似是液体,但每一滴都是由能量单独组成的。” “届时自然会被吸收到你的体内。” “穿衣服,不影响能量吸收。” 其中一个老人被余生的提问惹的怔了一下,随后笑着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嗯。” 余生再次点头,走入药池之中。 在踏入药池的那一刻,药池内原本平静的能量液宛如疯了般,不断向他的体内涌来,并且在第一时间扩散到他的经脉之中,宛如激流,不断冲刷着他的身体。 剧烈的疼痛感不断袭来。 余生眉头微微蹙起,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呼吸声变得有些沉重,最终强忍着疼痛缓缓坐在地上,疏导着体内那些驳杂的能量。 “他在干什么...” “不知道...” “他不是应该已经被疼晕过去了么?” “嗯。” “那他为什么没晕?” “或许是比较能忍吧。” “他不晕,我们两个怎么替他疏导经脉?” “不知道...” “他自己疏导的话,我们两个站在这儿干嘛,当门童么?还是彰显自己的毫无用处...” “别说了,我已经开始难受了。” “我怀疑是不是禹墨故意叫咱们过来,然后又侮辱咱们。” “打他?” “嗯。” 两个老人站在药池旁,看着强忍疼痛,不断梳理经脉,吸收能量的余生,面无表情的互相对话着,眼神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