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不断分析,禹墨脑海中的思路愈发清晰,就连说话的语速都开始逐渐变快。 “它绝对,是和那条蜃龙处于敌对关系的。” “但这敌对的原因是什么...” “都是灵兽?” “不应该才对,如果那只蜃龙也是灵兽,又怎么会甘于替一群落后的妖兽服务,又怎么会在你即将杀死它时,也绝口不提远古的事情。” “它当时都已经那么怕死了...” “这其中,一定还有我没有理顺的东西,但究竟是什么呢...” 禹墨嘴里不断的呢喃着,手指敲桌子的频率也越来越快。 “时间...” 余生轻声开口,打断了禹墨的思索。 “时间?” “什么时间?” 禹墨怔了一下,下意识看向余生问道。 只不过没等余生开口,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如同触电般,猛的一个激灵:“没错,就是时间!” “老白猿的崛起之路,是从杀了蛊雕开始了!” “所有人都认为,老白猿实力越来越强,是因为神兽血改善了它的体质,让它突破六级妖兽,不再受资质的困扰。” “但那个节点...” “你,刚刚杀了蜃龙!” 此时的禹墨双眼异常明亮:“如果说,老白猿想要杀掉蜃龙的理由,是因为...” “它们之间存在某种因果呢?” “或许在那只蜃龙死前,它所想的,的确只是好好活下去而已。” “但因为巧合,它遇见了你。” “于是它耐心的将蜃龙的所有行为,习性,全部告知你,并不动声色...” “我觉得,就是这样!” “老白猿在蜃龙死之前的一切所作所为,和后续...完全就是两种风格!” “一定是当它身上的某种枷锁解除后,它才拥有了更大的野心,而且由于被压抑的时间太久...” “如果说它甚至是灵兽,是远古存活下来的...” “面对这些粗鄙的妖族羞辱,它还要卑躬屈膝,长此以往,内心不可能不发生变化,甚至是...” “报复!” “它对妖域没有任何情感,对人族同样如此。” “在它眼中,它的时代已经逝去,这个时代是丑陋的,是万恶的。” “所以最终的盛宴无论结果如何,它都不在乎!” 禹墨呼吸逐渐变得粗重,拳头紧紧攥着。 而余生却在此刻微微摇头,眼神清澈的看向禹墨:“如果,它所追求的,并不是某一方获胜,而是...全灭呢?” “人族,妖族,一起覆灭。” “灭世。” “或者,清洗一切,建立新的时代,新的秩序,包括重现灵兽,天族。” 余生的声音平静,但在禹墨耳中,却如一柄巨锤,狠狠砸在他的心脏上。 余生和禹墨最大的不同就在于,他从小就见到了太多的黑暗,什么样的疯子他都接触过。 所以他更容易去猜测疯子的想法。 这一点,是禹墨无论如何都比不上的。 禹墨很想反驳,但在思索许久之后,他无力的发现,或许余生所说,才是正确的。 如果老白猿在经受长久的压抑后,心理已经逐渐变得疯狂,那这世界对于它而言,都是可憎的! 灭世,或许才是最合理的推测。 “所以,它还在撒谎!” “让我们误认为,我们还有机会。” “所以必然会配合它!” “无论表露出多少张牌,都始终藏着最后一张,这的确...是老白猿的做法啊。” 禹墨的额头上不知何时浮现出一滴滴汗水,眼神略微有些空洞。 而余生则始终维持着平静。 “它的实力,也并不是稳定提升上去的。” “或许在很久很久以前,它就已经是妖主,甚至...妖神。” “只不过由于某种枷锁被抑制。” “直至蜃龙死亡的那一刻,枷锁才彻底破碎。” “但如今的一切,都只是我们的猜测,想要证实,就一定要研究清楚,蜃龙是否有我们未知的秘密!” “它们是不是有更深层次的秘密!” “晚些回去,我会让人查阅所有古籍,希望会有所发现。” “但凡能在古籍上证明这一点,那这一切,应该就没错了。” “这些年...” “它的表演,太完美了...” “完美到我完全看不出任何破绽,甚至我都不确定,现在的它,是不是还在演。” 禹墨喃喃自语,轻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