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听到这话，同样被打击到了，他还活着的时候，也参加过考试，他每次都是垫底那个，在学校被老师打击，回家被家长毒打，在外面被所有的小朋友冷落嘲笑，可以说，他的个性形成有一半的原因就是考试一直失败造成的。

现在听到，魏明玉因为考试太难，连梦想都没有这句话，觉得深有体会，对方就是自己的知己都不想杀他了。

而一想到这些，他体内的晶核开始跳动，身体上的雾也变得越来越翻腾，好像要出事一样。

晶核要的是野心，欲望，而不是沮丧，更不要说是惺惺相惜，那种东西会让它的威力变弱的。它加快对黑雾的控制，希望把这些从它的仅剩下的脑子里赶走。

其实，晶核不喜欢脑子，这会让它的控制出现变数，可是，没有脑子的傀儡，不能提供它情绪的能量。所以，时不时要改变傀儡的内心是它最重要的工作，黑雾出现了变数，所以，它要改回原来的野心家。

这一切看在魏明玉眼里，也觉得有戏，他想了想前面自己说的话里，似乎就是考试的话题，才让对方出现这个情况的。一看就是从小被打击过的样子。

他虽然没有上过学，但为了备考，也是被凤白梅严厉打击过的，他对学渣的感觉是很深的，他又叹了口气说：“我呢？真是学习，学不好，才会做这个道士的。要不是这样，谁还会捉妖啊！怪累的，钱也少，外面人还觉得你是骗子。”

这段他是学习之前在京城特别处，无聊的时候，和一些学习道法的小年轻聊天的时候，他们说的，按他们的说法是，现在道门式微，虽然，还是有些信众，会出大价钱来除妖之类的。但多数人是不信这个的，做道士都是没有钱的。

他们传统门派有出息，有脑子学习的，都正而八经去考大学，找个公务员的工作了。他们这些没有脑子的才学门里的传统法术，就算学不会也没有关系，反正，也没有几个人能辨别出来。

所以，现在道门的年轻人，正派和邪派实力也差不多，就是没实力，他们对魏明玉年纪轻轻，就有那么高的实力都很惊讶。按他们的说法是有这天分，有这脑子，考个好大学，混个公务员不香吗？做这个前期，肯定是吃草的，后期就算成名了，还是会被人质疑的。

魏明玉被他们悲观的情绪，吓得也想放弃了，他们还把小时候各路亲朋好友打击他们的话，一一和魏明玉说了，真是让魏明玉觉得人生太惨了。

后来，看了所谓的不如考个公务员的卷子后，觉得当道士挺好。这卷子比他前面突击出来的卷难上一百倍。

所以，他对黑雾说的话里，有一半还是真心话来着。

黑雾同情地说：“我也觉得考试不是人过的日子，不过，当鬼就好了，不用考试的。”

魏明玉疑惑地问：“真的不用考试吗？小蛇说鬼王，不是有业绩指标达成才行的，不达成，你可能就要被它吃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