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酥一时不察让人靠近,反应过来后立刻反手拍出一张符,而那人修为不是酥酥能比拟的,轻轻松松躲开,还笑吟吟地伸手弹了弹酥酥的脑袋。
“小狐妖,可不能乱动手。”
话音未落,那风中是蕴含着凛冽之势的一掌,掌风袭来,就算那人再如何,也不敢硬碰硬,只能松开抱着酥酥的手,退让躲开。
酥酥从风中赶紧抽|身坠落。
落地的瞬间被重渊一把扶住。
男人下马车的时候还是有些虚弱,甚至要酥酥伸手来扶,可这会儿他站在酥酥的面前,浑身煞气充斥,灵力波动到让周围人都为之心颤。
酥酥站稳后立刻抬头看向重渊。
他下颌紧绷,一双眼幽深,紧紧盯着从风中坠落的一个男子。
那男子头上簪花,肤白貌美,落地后笑吟吟朝着重渊拱了拱手。
“这位想必就是赤极殿殿主大人了,浮溶声见过殿主。”
“浮长老,”洛湘仙子赶紧上前来挤眉弄眼,“这位是赤极殿的酥酥姑娘,酥酥姑娘!就是那位,殿主找了十年的!”
这般挤眉弄眼,那浮溶声才算是明白过来。
而那位殿主大人,看他的眼神已经极其危险了。
“哈哈,原来如此,我就说这世间怎么还会有一只这般可爱的小狐儿,原来是赤极殿的。”
浮溶声笑眯眯拱了拱手:“酥酥姑娘,刚刚多有得罪。”
酥酥扫了眼此人。他就是洛湘仙子提起过的长老浮溶声。
别的没看出来,轻浮倒是挺明显的。
酥酥刚想摇摇头说无碍,那浮溶声又捻着手指笑着说:“不过在下说的是真的,很想和酥酥姑娘,共枕同眠。”
话音刚落,重渊掌中凝聚的灵气直接朝着浮溶声拍去。
这一下可不是闹着玩的,就算是琉璃百上宫的长老,浮溶声很是狼狈地才躲开。
而酥酥这会儿才发现,重渊哪怕神魂受伤,他也不是旁人轻易能比拟的。
依旧是有着绝对称霸的实力。
“浮长老,”重渊眯着眼煞气毫不收敛,“谨言慎行。”
两次下来,浮溶声还有什么不知道的,这才收起了那轻浮模样,拱了拱手。
“是在下僭越了。殿主大人,酥酥姑娘,还有白芍儿爱慕的厌道友,晁然大人,几位客人们,琉璃百上宫欢迎诸位。”
酥酥下意识回头去看了眼二师兄。
白芍儿爱慕的厌道友,就是二师兄了吧。
厌别双看那浮溶声的眼神着实谈不上友好,到底什么也没说,淡淡移开了视线。
赤极殿的殿主一行人前往琉璃百上宫,时任宫主琉璃殃派长老亲自前往宫门迎接,虽然闹了一些不愉快,到底是顺顺利利将人请入宫中来。
琉璃百上宫的主殿是琉璃殿,宫中弟子三千,从宫门处列阵迎接,一直前往琉璃殿。
琉璃百上宫弟子无一不是肤白貌美,美人成群,就算列阵在侧,看着也是格外赏心悦目。
酥酥左右看了又看,这里的弟子不管男女,都是正值妙龄,容颜美貌,看着使人心中喜悦。
琉璃百上宫以琉璃瓦为主,色泽明艳而通透,处处晶莹,又都是美人,一路走来着实是赏心悦目,甚至不觉着路长,酥酥甚至觉着一个晃眼,就到了琉璃殿中。
琉璃百上宫宫主琉璃殃,一位翠青衣衫的明艳美人,笑吟吟挽着披帛疾步走到殿门口来,瞧见被浮溶声带领而来的一行人,美滋滋地屈膝行了个礼。
“琉璃百上宫,琉璃殃,见过赤极殿殿主大人。”
那声音煞是好听,一语千转,缠绵娇柔。
重渊在外,还看不出他有多少虚弱,站在那儿玉树临风,俊美的模样吸引了诸多琉璃百上宫的弟子视线,甚至包括了宫主琉璃殃,眼神痴缠地盯着他,脸颊泛红。
“琉璃宫主。”
重渊嘴角噙着一抹笑,随意拱了拱手。
“此番,打扰了。”
“哪里哪里,殿主能来我琉璃宫,是我琉璃宫上下的福气呢。”琉璃殃媚眼如丝,盯着重渊笑得娇媚,“还盼着殿主只管当此处是自己的家,随意些才好呢。”
重渊微微颔首:“如此多谢琉璃宫主美意。”
一番寒暄后,琉璃殃请了他们入内,殿中早已准备妥当,歌舞乐师齐全,随侍在侧的弟子也都是美人,巧笑盼兮,看着就心生好感。
酥酥在第二位落座,前面是重渊,身后是厌别双。左侧由赤极殿众人坐下了,右侧则是琉璃百上宫的宫主和长老。
至于主位,则是空出无人能坐。
在旁人家中做客,没有客人坐主位的,可琉璃殃也不敢坐重渊的主位,才舍弃了主位,来了个左右对称,坐在了右侧第一位,和重渊面对面。
而每个人面前定了三张小几,每一张小几上堆满了琉璃百上宫的美食,殿中有不少年轻貌美的弟子抚琴吹笛,媚眼抛给在场每一位客人。
包括酥酥。
酥酥被几个俊俏的少年抛了媚眼,看的她有些发愣。
这种眼神怎么说呢,仿佛有千言万语,挑眉眨眼之间,也都是酥酥不曾见过的……神采?
她看得极其专心,重渊几次回头都能看见她的目光,始终落在那几个俊俏少年身上。
坐在酥酥对面的长老浮溶声托着腮看着她笑。
“酥酥姑娘,”浮溶声目光始终落在酥酥身上,到底心痒痒地,忍不住问,“酥酥姑娘可是殿主的妻妾?”
随着他这么问,重渊攥着酒杯的手微微一紧,眼神暗了下来。
“咦?”酥酥还在看那些抛媚眼的美少年,忽然听到这种问话,奇怪地回答,“不是啊。”
随着她的话音落地,重渊垂下了眸,而周围的不少人视线都在她身上和重渊身上转来转去。
而后都在笑,笑得别有深意,而之后看重渊的视线更肆无忌惮,而看她的视线,多的几乎她都分辨不出有多少。
重渊不轻不重把酒杯放下。
有些憋火,却什么都不能做。
她说的没错。
的确不是。
琉璃殃的目光在酥酥身上扫了一圈,捂着唇笑:“我是猜出这位姑娘是谁了,只是没想到,近百年了,我还能见到一只狐妖。也是我的荣幸了。”
“就为这酥酥姑娘是狐族,我也该敬姑娘一杯酒。”
酥酥稀里糊涂被这么架着端起了酒杯。
她以为酒都是临霏那种,甜甜带点酸的,可这杯酒入口,辣的她舌尖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