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都虞侯,我倒是想问问看……
殿前司直奔我风雅阁,定是得到了准确的消息,那这消息是从何处得来的呢?”
万航仔细辨别,确定这声音的主人不是秦伯阳。
“望阁主见谅,这无可奉告!”
赵泽川这个愣头青,当真不知这风雅阁与秦熺的关系,还是有意把水搅浑,好让自己脱身?
“不妨说说看,这贼人的模样,我也好从旁协助,略尽绵薄之力!”
那人并不打算就此打住,对赵泽川死缠烂打。
“尚不知,我等也未曾见过!”
“哦?那他所窃之物是……”
“藏书阁的一件秘宝!”赵泽川简洁地答道:“恕在下不便多言!”
风雅阁里安静下来,来去匆匆,赵泽川稍作折腾后,已带着人手离去。
万航茫然地看向屠术,“这是什么计策?当这阁主是傻子吗?”
“你错了,藏书阁的确丢了一批珍贵书籍!
国史实录在某种程度上,也能算的上秘宝!”屠术淡淡答道。
“谁的主意?”万航不解地问。
“渡之啊,你就不能权当是我想出来的?”
屠术抬臂搭在他的肩头,凑近他的脸问。
“你这满脑子都是桂花酒酿圆子羹,能想出这招?”
万航笑道:“未到动用宝哥的人的地步,自然不会是他;
范荀涉世未深,这样声东击西的计谋揣摩不出的;
赵泽川对我嗤之以鼻,犯不着费脑子;
只有赵煜……”
“先生出的主意。”
“那秦伯阳留了人在马车外相候,竟未提及我的去处?”万航吃惊问。
屠术拉着他从墙后闪身而出,道:“他说了,说的是……聚景楼!
我与在野在门前候着,并未见到你从酒楼出来。
看来是他有意避开我们,把你带到了风雅阁。
此事处处透着蹊跷,我们逼不得已才向先生相询。”
万航没想到刘允升竟然能想到这样的法子,自己当真低估了他。
自己刚被人从风雅阁掳走,赵泽川旋即就查盗窃案,此举大有把祸水引到自己身上的意思。
可是那夜自己做了什么,由秦伯阳和幼幼作证,很容易洗脱嫌疑。
如此一来,自己以何种方式离开风雅阁,便经不起推敲。
被胁迫离开风雅阁这档子事,不管是被秦伯阳和幼幼的“主子”知晓,自己的关系势必要被再次盘查。
再过几个时辰,就该去大理寺报到,必须要想个万全的借口,才能掩过去啊。
“先生还说过些什么?”万航急切地问。
把藏书阁盗窃案与自己联系起来,绝对不是只为脱身这么简单,两计连环必有后续,不然就是引火上身之策。
更为可疑的是,二人仓促离开风雅阁,似乎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难不成幼幼看出了端倪,把此事暗暗压了下来?
如果真是如此,那也不枉自己演了一夜“柳下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