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别伤离方寸乱,忘了临行,酒盏深和浅。好把音书凭过雁,东莱不似蓬莱远。
“易安先生,可还记得从青州前往蓬莱途中,经昌乐夜宿所作的这首词吗?”
万航用现代人的家乡话,殷切地问道,这一问问出了跨越时空的交错感。
他从八百年后穿越过来,遇见老乡。
然而,泪眼汪汪的只有他自己,易安居士已经很少再为无畏的喜悲动情绪了!
“万公子对我的词作倒是熟悉!”李清照欣慰一笑。
岂止是熟悉,应该是痴迷吧,您知道人们对您的评价有多高吗?
词者,男中李后主,女主李易安,……
万航细细读了幼幼所作的《浣溪沙》,发现不管是词法还是情调也有模仿李清照的嫌疑。
不说太远的,就说如今才只有两岁的辛弃疾,待他杀上历史舞台,也直言不讳,自己模仿“易安”!
可见在词上,李清照的影响之深之广之远,那是万航穷极一生都不能达到的高度。
两人在读词的间隙,李清照已沏好三杯茶,在矮几前坐了下来。
“二位,请来这边喝茶叙话吧!”
幼幼纤腰宽摆,紧挨着李清照坐下来,万航也不拘礼,坐在了两位女士的对面。
连夜奔波后,这会的确渴了,端起茶盏,提盖刮着浮沫,小口啜饮着。
“关于词作,读了读了,背也背了,写了写了……二位不妨说说来意吧!”
李清照揶揄着,饶有兴趣地瞧着幼幼。
“先生为何这般瞧我?”幼幼羞红了脸,“是不是我脸上沾了脏污?”
“如梦生得这般好看,真是便宜了这个小子!”
万航听到她拿自己打趣,忙接话道:“是是是,先生说的都对!不过,先生若喜欢如梦,不如将她收入门下如何?”
“得得得,别给我下套,有话就说!”李清照一眼就看破这个丫头被人当工具来的。
谁会拒绝美呢?
更何况是这样一个秀外慧中的丫头!
“那我便开门见山了!”
万航看了一眼门外,见没动静,才继续说道,“先生应该知晓,我朝的与宇文先生尚在金庭,如果要与他取得联系,势必要费些心思……”
说到此处,他刻意顿住,给她思考的时间。
“然后呢?”
“唔……传递的信息就需要……”万航道,“加密!”
“加密?”两位异口同声道。
“没错,加密的意思就是,他所传出来的内容,经过一次或者多次改变,传达出来!”
万航耐心地讲解,看着两人像个认真听讲的学生,有些忍俊不禁。
“然后呢?”
“然后,等信息传到目标人物手中,逆推回去,经过两次或者一次改变后,才还原回原来的意思,这叫解密!”
“难不成渡之,你是想用报纸作为传递信息的载体?”幼幼恍然大悟,嘴角上翘,弯出喜人的弧度。
“没错,正是这个意思!”万航打了个响指。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连忙收敛自己的举动。
“所以……二位长途跋涉而来,寻我做些什么?”李清照皱眉道。
万航笑道:“自然是……易安先生的诗词密钥!”
“诗词……密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