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腿间早已硬如杵的物什,吓到她。
察觉到他异样的动作,赵静姝怔愣了片刻。
似乎明白了什么,连忙从他怀里挣脱,红着脸蛋儿,结结巴巴道,“渡之,……我……我……我去给你沏茶……”
她一溜烟儿出了暖阁,留下万航垂首苦笑。
小翠端着茶进来时,脸色不大好看。
她边沏茶边道,“万公子,净会欺负我们小姐,我看她脸上忒红,你是不是打她了?”
万航接过茶水,急急戳饮几口。
“小丫头,你懂什么,我要打她,也不会打她脸!”
“你……你竟然真的大小姐?”
小翠急了,转身就要去院里找赵泽川告状。
天呐!
万航惊觉失言,方才被撩拨的劲儿还在,竟然口不择言起来。
他放下茶盏,一把拉回小翠。
“我有没有打她,你问问姝儿不就清楚了!假若你无故生出事端,惹大少爷不快,那可就糟了……
今日是什么日子,什么日子……”
“对啊!今日是大人回府之日,还需要守三日,方可下葬!”
小翠的注意力终于转移了,“我还要为小姐梳妆,换上麻衣孝服……”
话音未落,就像一阵旋风刮出了暖阁。
重新坐回椅凳的万航,回味着刚才温香软玉在怀的一幕,唇间还留着她脸颊上的胭脂香味。
想着想着,又有不可抑制的冲动要袭来。
端起半凉的茶水一饮而尽。
“渡之,走了!”
屠术的声音飘进暖阁,脚步声又踢踏踢踏远去。
大戏要开场了!
但是作为幕后之人,自己还是不要太显眼的好,以免凭空生出些事端,不好收场。
元宵节留下的血渍已经被洗去,但是偌大一个院落依然萦绕着若有似无的血腥气。
账房先生是赵府的老人了,坐在门前的翘头条桌前,边记录边抹眼泪,大概是对“赵煜”这个主子甚为不舍。
记录在案的一应礼金,几乎都出于士族大家,朝中同僚和皇亲贵戚,但正主却无一到场。
受到重托的小厮们也都是报上自家主子名号,放下礼金,匆匆扭头就走。
偶尔有大胆的也只敢往里面瞧一眼,只见白绫处处,招魂幡飘飘,又吓得缩缩肩逃去府门去。
元宵夜,趁着月色摘取尸身上玉器的郝大胆,在这日的子夜也咽了气。
他的家人不敢留下玉器挪作他用,提前把它们都包在一个包袱中。
趁着“赵煜”棺椁回府,众人随礼的时候,从门口扔了进来。
那口漆黑的棺椁是由赵泽川,屠术,吴山和范荀四人抬进门的,没有哀乐,也没有任何外人……
只有赵氏十几个成年的人,他们的女眷和年龄稍小的男子也都无一到场。
总而言之,“赵煜”的葬礼可以用冷清来形容。
赵静姝的妆画的极好,一看就是哭了几天几夜,苍白孱弱,眼睛红肿到无法睁开的样子。
她跪在灵柩前,小声地掩面低声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