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一篇文稿不过三五百字,短短两日,他保质保量完成一个月的文稿,也足足有万余字。
那得累死多少脑细胞!
陆游搔搔后脑勺,不好意思道:“这里面也有婉儿的功劳,所以要谢,等我们回来一并谢!”
“伉俪情深啊!”万航接过文稿,打趣道,“请,一定请!对了,婉儿姑娘可有特别的喜好之物?”
“姑娘家家的,左不过是发钗珠玉之类的……”陆游眉梢一挑,“哪像我等顶天立地的男儿,下马能文,上马能武!”
万航心道:按照你原先的命数啊,别说文武了,安安稳稳做个京官,都不成,今天贬这里,明天贬那里,跟东坡先生有的一拼。
“得得得,务观当务之急,还是早早地参加科考的好……”
后半句是,免得秦桧的孙子与你同一届,那样还得有人从中作梗。
陆游宽袖一甩,“渡之怎的跟家母一个说辞,好生无趣!不说了,收拾行囊,明日便要启程了!”
万航本来还想再与他探讨些什么,可是“麻麻喊他回家好好学习”,这种事情是自己不宜拦阻的。
“哦喂!记得代我向伯母问好!”
“知道了!”隔着青砖墙,陆游的声音传来,一并传来的,还有女子掩饰不住的笑声。
自打那日双姝一同现身楼外楼,幼幼就没有再在万航面前出现过。
要知道她的近况,万航只得趴在属于她的版块中找寻。
今天的女子装束中,她着重讲述了女子发簪的选择。
开篇如下:发簪,不仅有形,亦有灵。惯会打扮者,一定不要急于择形而戴,而是要闭上眼,用指尖轻触之……
不过是女子寻常之物,她倒是会引申。
这样似是而非的开篇,最是能引起看客们的兴趣了。
想起李清照赠给自己的那个锦盒,万航蹬蹬蹬上楼,从小房间的壁龛里将它取了出来。
打开一看,竟然是两支一模一样的翠玉坠珠簪,那通透的水头儿,一看就价值不菲。
毕竟李清照年轻时也是家境优渥,所用私物一定是极其讲究的。
被她拿来当作赠礼,那一定是千挑万选的。
惊喜之余,他也意识到,自己对两位姑娘皆已倾心的事早就她被看破。
脸不由地腾地一下红了!
想到方才读到的幼幼那篇文的开头,竟按照她的提示,闭起眼睛,摩挲起其中一支玉簪来。
翠玉杆光滑如脂,呵呵,这不正是幼幼那如雪皓腕的触感嘛!
两人最近距离的一次接触还是在风雅阁吧!
那次宿醉,本会被她“就地正法”。
艰难的克制下好不容易反客为主,在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拨下,差点解了她的衣衫……
“灵”,玉簪之灵嘛,那一定是她那双剪剪秋瞳夺魂摄魄的诱人之灵吧。
他依然感受到那日她伏在自己胸膛时的心跳,呼吸……
“渡之!渡之!”
万航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跳,他连忙把手中的玉簪,塞进袖管中,合上锦盒,把它塞进壁龛,拿包袱一角掩盖住。
“贯虹啊!”
他装作劳累许久,伸着懒腰往楼下走去。
“听说你吩咐那小子去了?”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把万航问住了,听谁说?哪小子?
他噌噌噌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院中,翘着脚尖左看右看,一无所获后,才转身回了屋。
“你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