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僵尸们都吃完饭，便有人上来挨着把那些装满了香灰的碗都收走了，然后给每个桌子上都摆上了两个模样怪异的小仪器。

龚墨觉得还是留在洛煦煦身边照应比较好，顺便也能教她一些僵尸的知识，便没有再去其它地方，反正这里蔡家人很多，如果哪一桌空着，自然会有人补上的。

“来，熙熙，”他对着洛煦煦招招手，然后拿起桌上的两个仪式给洛煦煦介绍，“这个前面带小孔的，是给僵尸磨牙的，这个前面是月牙形的，是给僵尸磨指甲的。”

“原来是用机器磨呀，我还以为要用砂纸呢。”

洛煦煦有些新奇的拿起那两个仪器来回看，然后把它们还给龚墨等着看他操作。

“那是好多年前的方法了，再说蔡家这么的僵尸，如果都用砂纸磨牙磨指甲，磨个两三天都磨不完，多累呀。”

说着，他走到刚刚惹事儿的那只绿僵面前，晃了一下手里磨牙的仪器，绿僵立刻乖乖地仰起头来并且长大了嘴，把两只獠牙对着前方。

龚墨从口袋里面拿出两个口罩，一个递给了洛煦煦，一个自己戴上。

等到洛煦煦也把口罩带好了，他才把那个磨牙的仪器打开，然后把仪器上的小凹槽凑到了绿僵尖尖的獠牙上。

“滋滋滋——”

仪器里面的磨石和獠牙碰撞在一起，发出了低沉的摩擦声，很快便看见少量的粉末从接触的地方飘了出来。

龚墨一边转动着那个仪器，让獠牙能够磨得更全面，一边给洛煦煦解释：“僵尸的獠牙和指甲的粉末都是可以入药的，这些机器里面有存储空间，可以收集打磨下来的粉末。”

“不过还是会有少量的粉尘会飞出来，没什么危害，就是有点恶心人。”

“嘻嘻，我听罗什师叔说，师哥有洁癖，每次出完任务要洗掉一层皮。”

洛煦煦笑嘻嘻的在旁边看着他工作，忍不住打趣起来。

龚墨用鼻子哼了一声，忍住了没翻白眼：“哪儿有这么夸张，就是多洗了会而已。再说了，那些阴气、恶意、怨念什么的，毕竟都是恶灵身上的，多难受，我洗个澡也值得那家伙到处给我宣传。”

“哈哈哈，师哥你和师叔的关系好好呀。”

“哈？哪儿得出来的结论，我是被他骗进来当苦力的好吧，这家伙老不正经了。”龚墨松开仪器，一边和洛煦煦说话，一边凑过去查看了一下獠牙的长度。

右侧的獠牙被磨短了一半，顶端也不那么尖锐了。

他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开始打磨另外一只。

“是不是因为那个花瓶呀，哈哈哈哈，我上次听师父说过这个事情，师叔好坏呀，居然还会碰瓷。”

“可不是，后来被我发现了，居然还拒不还钱！”

龚墨叹口气，想起罗什那欠揍的模样，就觉得拳头痒痒，等到这一只獠牙也磨得差不多了，他便将磨牙的仪器交给了洛煦煦。

“你来试试。”

“我可以吗？”洛煦煦接过那个仪器，立刻有些欣喜的睁大眼睛，得到龚墨的准许以后，开开心心转身看向旁边那只又白又胖的僵尸。

胖子白僵似乎抖了一下，豁的一下张开嘴，把头仰得老高老高的，它的个子比旁边的绿僵矮了很多，洛煦煦给它磨牙的时候也并不费力。

龚墨笑着看着她小心翼翼的给白僵磨牙，然后从桌上拿过另外一个仪器，在绿僵身前的桌上敲了一下。

绿僵立刻低头闭嘴，抬起了两只手，然后把指甲露给龚墨。

它的指甲又黑又长，极其坚硬，上面还带着尸毒，若是被这个指甲伤到，没有解药的情况下，一时三刻就会化成脓水。

龚墨一边指导着洛煦煦给白僵打磨獠牙的长度和方向，一边心不在焉的给绿僵磨指甲，一不小心就给人家指甲磨得太过，只留下了好短的一小节。

“……对不住。”

他清清嗓子说了一句，然后开始磨下一只。

绿僵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