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扯下来的那一段残枝拿在手上,细细观察,看上去似乎只是是一段常见的树枝罢了。
“哎呀,客人,您这树枝可是从墙里抠出来的呀?”
送菜上来的女服务员瞅见了龚墨手里握着的那一小节树枝,忍不住笑着打趣,似乎终于找到了和他说话的理由。
龚墨点点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答道:“是啊,从来没看见墙里还能长树枝的,就没忍住把它扯下来了。”
“哈哈,没事儿的,您也不是第一个这样做的。这墙也不知道咋回事。就这个位置,一直有树枝冒出来。”
女服务员笑着指着那个窟窿的位置,似乎很高兴能跟龚墨搭上话。
“是吗?这墙看着不像修了很久的样子,是不是当初砌墙的时候,掺进了树种啊?”
“哎呀,帅哥您眼睛真尖!这一块儿是当初扩建的,年前刚弄好的。这个位置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反正一直往外长树枝。揪了又长,揪了又长,你看这块墙皮不都让客人扣下来了吗?”
女服务员往前凑了凑,戳了戳露出来的红砖,继续说道。
“好多客人都觉得新鲜的,您看墙都给抠秃噜了。但不管怎么弄,它就是会一直长一直长。”
“哈哈,那可能是它生命力比较顽强吧。”
龚墨笑了笑,女服务员摆了摆手,笑着继续去上菜了。
刚刚端上桌的是蟹黄豆腐,龚墨将那断枝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然后用纸巾把桌面又擦了擦。
然后他去舀了米饭回来,然后将蟹黄豆腐拌在了只有半碗米饭的那个碗里,这才将碗和勺子递给了鹤珏。
鹤珏接过勺子,自己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似乎对食物还算满意。
周末笑了笑,自己也开始吃饭,一边吃,一边继续观察新砌的墙。
从时间上来说,几乎正好与周浩博出事的时间吻合。
当时的周浩博,很有可能就是坐在自己这个位置,也有可能就是触碰或者是毁坏了当时墙上长出来的树枝,因此才遭了道。
菜很快就送了上来,龚墨一边照顾鹤珏吃饭,一边与又凑上来的女服务员聊起了天。
很快,龚墨从新将话题引到了这扩建的区域上面。
“你们家的生意看来很好,难怪还能搞扩建。不过话说回来,在这小镇上面买地皮,费用是不是很贵?”
“没有没有,这块地皮本来就是老板自己的,所以才能再给店里扩出来。再买新的地皮当然不行啦,政府不让的,毕竟整个古镇的屋子已经饱和了,而且镇里对违建管得很严格的。”
“但是这古镇上,要想找装修队来也不容易吧,是你们自己建的吗?我看装得还挺好的,手艺不错啊。”
“那肯定不是啦,咱哪会这个活,这是跑城里去请的人来,老贵了。”
女服务员痴痴地笑了起来,有些娇嗔地看着龚墨。
“不过手艺确实挺好,扩建这一小块地皮,所有工作半个月不到就搞完了。速度挺快,赶在过年前弄完了,老板还当挺高兴的给他们加了工钱。”
“就是这一小块墙里的树种,唉,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树,生命力太顽强了。只能长出来揪一段,长出来揪一段。”
“这倒是。如果不把它清理干净的话,只怕以后会影响强的沉重,还挺危险的。”
“那可不咋的,老板可愁死了,挖了好几次,也没给根儿断了,我们还往里面灌过热水,喷过除草剂什么的,都不顶用。”
“那是挺愁人的。”龚墨说着笑了笑,看到鹤珏吃完饭便扯过纸巾给他擦嘴。
正巧这时候又有新的客人进来,女服务员跟龚墨打了声招呼,便又去接待客人了。
龚墨四下看了看,见周围没什么人,便再次将手覆盖在了墙面上,灵力运转,将墙内的阴气注意净化。
然后他又坐着喝了一会茶,确认墙内没有新的阴气出来,这才带着鹤珏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