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罗什被气笑了，忍不住冷哼出声，手指一抬，一道金光就打在了陶文的眉心处，陶文登时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小子，当了几天恶灵就得瑟起来了？我宰的恶灵比你吃的盐都多。”

罗什说着，掐灭了手中的香烟，丢在地上，目光看上去懒散，却透着极致的冰冷。

“我主人会替我报仇的！”

陶文忽然大喊起来，状若疯癫，疯狂地想要从罗什的控制中挣脱出来，但它从罗什的灵力中吸取的那些佛力，已经被罗什尽数抽走了。

此时无论它有多愤怒、疯狂，也无法移动分毫。

“主人？”

罗什挑了挑眉，反问道。

不仅是他，其他人的心中也不由得一动，这个陶文是被人创造出来的不假，但究竟是谁创造的它，怎么创造出来的，有什么目的，都不得而知。

更不用说，那个创造它的人，到底还有没有其它造物？

“我的主人一定会把你们这些人类都杀光！”陶文继续喊着，声音都有些变调，疯狂的劲头仿若要把自己刚刚重新融合的魂魄再次撕碎，“都杀光！都要杀光！”

“你自己就是人类，为什么这么恨人类？”

罗什缓缓地放下红书，慢悠悠地问着。

陶文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脸上又一次露出了那种诡异的笑容：“人类都是叛徒！只会背叛、嘲弄、欺压别人！”

“人类最恶心了！最恶心！最恶心！”

它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尖，每一个字都透露着刻骨铭心的仇恨，恨得那么入骨。

龚墨似有所察，重新拿出自己的红书，翻到了最后几页，记录了陶文死前一段时间的情况。

“原来你以前还是个小网红啊。”龚墨慢慢地翻看着，声音淡漠，“你和你朋友搞了个组合，然后因为你虐待动物的事情被他发现并且威胁你，后来更是借此事踩着你单飞出去，所以你那么仇恨人类？你们两个谁也不是好人吧？”

“放屁！放屁！我有什么问题！那不过就是猫狗！不过是畜牲，我杀一只猫狗怎么？”

听到龚墨那有些轻蔑的声音，陶文似乎更加愤怒了，转头对着他咆哮起来：“我讨厌跟人交流！我讨厌出现在人群里面！是他强行拉我去搞什么组合，做网红的！是他逼着我把全部收益都让给他！他威胁我，要我身败名裂！”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出名！我讨厌和人交流！我讨厌回答网上那些人的问题！恶心死了！恶心死了！”

“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他了！他还不肯放过我！我要退出组合，我不想干了！但是他不同意！他还继续威胁我，就想让我给他白干活！”

“我凭什么不恨他！”

“我最后躲起来不见他，不接他电话、回他信息，他一气之下就把我虐待狗的视频发到了网上！那是偷录下来的！然后他还爆出了我的电话和我家的地址！说什么一直没有看清原来我是这样的人，让网上的人都来骂我！”

“我家被堵得水泄不通，有人送花圈，有人泼油漆！还有人往我们家里扔屎！”

“人类真恶心！真恶心！真恶心！”

“我就是要杀了他们！就是要虐待他们！这些人！一个都不该活！”

陶文的声音已经尖锐得有些刺耳，它不停得咆哮着，不停地嘶吼着，不停地挣扎着，仿若完全陷入了疯癫。

書舍的五人都静静地看着它，听它说着。

“我一定要亲手杀了那个杂种！我要让他的灵魂一辈子都被我虐待！我要让他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