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看见过那东西是什么吗?”
龚墨轻声询问着,声音似乎带着某种力量,让唐明献开始焦虑恐慌的心情平静了些许。
“看不见,我最开始很害怕,不敢去看。后来我实在受不了了,就想上去看个究竟,但是不管我怎么努力,我都靠近不了她,更看不见她到底抱着的是个什么东西。”
“那东西会动吗?有发出过声音吗?”
“没有,就像是死了一样,大概只比巴掌长一点点,那个女人还用衣服把它包了起来。”
“还有其它的变化吗?”
“有,有。做梦的频率也明显高了,现在几乎每天都会梦见,而且那个女人都脸越来越恐怖,满脸都是血,一直死死地瞪着我,就好像她特别恨我一样。”
唐明献扯过桌上的餐巾,擦了擦额头冒出来的汗水,脸色发白。
他的双眼下有很深的青黑,精神看上去也很萎靡,足以看出他现在的状况有多么糟糕。
“您在梦中,有和这个女人进行过沟通吗?”
“啊?你是指说话吗?之前有过的,不过现在没有了,不管我怎么问她她都不理我,也不会说话,就是一直盯着我。梦里面我不能闭眼,连眨眼都做不到,不管我把头偏向哪个方向,她都始终在我视野里面。”
“你们之间的距离大概有多远?”
“就大概两三米吧?或者三四米?梦里我没留意过,而且梦里哪有什么距离感啊。”
“没关系,那唐先生您对这个女人,有什么印象吗,曾经见过像本人或是相似的人吗?”
“没有,绝对没有,我根本就不认识她。”
“您现在还和您的妻子及孩子生活在一起吗?”
“哈?问这个做什么,当然住一起了,不然我住哪儿?”
“您不要激动,我的意思,这两天您可以和我住在宾馆,等事情解决以后您再回去也不迟。”
“为什么?你的意思是这个女人会伤害我家人?”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毕竟异变是从您妻子生育之后开始的。”
唐明献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看着龚墨那平静的面容,又不知道应该从什么角度去反驳。
他沉默了许久,才点点头:“行,我跟家里说一声,我现在回去拿换洗衣服没问题吧?”
“没问题的,只要您不在家里睡觉就可以了。”
“好好好,酒店我来选,太差的酒店我住不习惯。”
唐明献说着站起了身来,显得很是不耐,隐约间,情绪又有些失控。
龚墨笑了笑,说了一句唐先生随便安排后,便看见唐明献背着包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在打电话。
“老婆,你在家没,能不能让阿姨给我收拾几件换洗的衣服?不、不是出差,就是上次我同你说的那个事儿。没有,是男的,真的,人还带个小孩。两三天就回……”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人已经从街道外的人群里面消失了,龚墨便也听不清他到底还说了什么。
他招手叫来服务员,把唐明献点的咖啡的账单结了,这才抱着鹤珏往外走。
“小珏啊,你知道什么是凤凰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