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藗/span就仿佛是穿墙术突然失效,让它卡在了一个尴尬的位置。
床边的男人并没有表现出急切,反而有些悠然地坐在了床边的位置,这让他的目光不再显得那么压迫。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曹敏……”
女人害怕极了,可是看着那个男人的眼睛,却连一丝抗拒的心思都无法生起,下意识地回答着他的话。
“你和这个男人,是什么关系?”
男人再次开口询问,声音很轻,甚至可以说是温柔。
只是这样温和的语调,却丝毫不能安抚女人慌乱惶恐的心情——他到底是谁?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他以前是我的、我的……”女人剩下的半张嘴开合着,害怕得嘴唇都在发抖,眼中挂着的泪水终于无法承受,顺着脸庞滑落下去,然后迅速消失在了空气中。
“你的什么?”男人温和的追问着,不急不缓,“亲人?情人?客户?还是毫不相关的陌生人人?”
“……是情、情人。”
女人小声地回答着,停顿半刻后,又说道:“也是客户……”
男人的脸上露出了了然的神色,笑得更温柔了一些。
“所以,是他花钱养的你?”
“是、是的……”
女人的声音似乎快要哭出来了——实际上,它也已经哭了起来,只是那颤颤巍巍的声音,小心翼翼的语气,配合着楚楚可怜的表情,叫人心生怜悯。
这是一个很容易让人产生保护欲的女人。
就好像是菟丝花,柔弱缠绵、脆弱至极。
它的举手投足、一瞥一笑,都仿佛充满了叫人怜惜的柔美。
但床边坐着的男人,眉目间却连一丝动容都没有,慢悠悠地继续问着:“你们认识了多久,我是说,你还活着的时候。”
“两年零四个月,一直、一直到我死之前……”
“除了这个男人,还有几个?”
“没有了,只有这一个!”
女人有些惊慌,似乎还有些委屈一样,声音略略大了一些,双眼中流露出了控诉的情绪。
“呵呵,不要误会,我说的是你死之后。”
男人笑了笑,摆了摆手,仿佛在他面前的只是一件好看的艺术品,再美的姿态,也不过点缀而已。
女人呆了呆,微微地瑟缩了一下,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
“哥哥在说什么呀,我、我听不懂啊……”
它的声音变得更加柔弱,双眼微微有些发红,就好像是一个可怜的小女人,盈盈落泪。
但它那双像是装着星辰的眼睛里,却有着细细的金色粉末飞散出来。
那些粉末微微亮着光,漂亮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