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援/span可能直到他死的时候,他都没有想到,自己这样一个幼稚得上不了台面的行为,竟然会导致了这么严重的后果。
大大敞开的防火门让好些人正大光明地进入楼道里面抽烟,那满地的烟头又让蒋婷肆无忌惮地随手丢弃了那颗罪恶火种。
而这个时候的沈严,被领导叫去训话了。
也许很多惨剧,就是从这些微不足道、不值一提的小事开始的。
“真的很对不起,沈先生。”
邓微抬起头来,直视向了沈严的眼睛,即使那双眼睛可怖又诡异。
可是做错了事情,道歉是必须的,回避和漠然,才是不应当的。
龚墨一直默默地听着,从头至尾都没有插过话。
沈严也没有。
它安静地听着,眼神慢慢地平静下来。
但直到邓微说完话,它都没有任何回应。
“哥哥,你心情不好吗?”
返回酒店的路上,鹤珏一边揉着眼睛一边看着龚墨,睡眼惺忪地说着。
龚墨有些吃惊地回头看着后座的小家伙,此时外面的雷电已经停止了,只是雨势还有些大。
好在路上并没有什么车,龚墨把雨刮开到最大,慢慢悠悠地开在路上。
沈严到最后都没有认罪,或许对它来说,一切都太迟了。
到底有错没有错,谁也说不明白。
“是有一点。”
认真地想了想,龚墨决定实事求是地回答鹤珏,这个小孩和其他孩子似乎并不一样,他虽然对世间百态表现得很陌生,想法也很天真。
但实际上,他的思维却并不那么幼稚。
“是因为那个叔叔不认错吗?”
鹤珏歪着脖子问着,当龚墨抓到沈严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只是趴在沙发上看龚墨工作。
对于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小家伙显得非常淡定。
“倒也不是。”
龚墨摇了摇头,小心地把车开进酒店的车库,进到车库里面,终于没有了那些倾泻而下的雨水,视野顿时开阔起来。
“我也说不上来,大概就是有点遗憾吧。”
“哦。”
鹤珏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并没有再问什么,对于这些人情世故、是是非非,他不太明白,也不想明白,只是看着龚墨眉目间的一丝惆怅,有些担心。
看着小鹤珏那懵懵懂懂的样子,龚墨又觉得心情好了一些——别人的事情终究只是别人的事情,他们只需要过好自己的人生就可以了。
这么想着,龚墨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来,找了个空着的车位把车停下,然后抱着鹤珏进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