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原以为,叶昭言不肯松口,只是一时间没有想明白,如今听叶昭言的意思,似乎不是没有想通,而是早已有了决定。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薛老夫人声音尖利。
琴夫人也是一脸错愕地看向叶昭言:“昭言……”
她从未见过如此叛逆的女子。
叶昭言神情冰寒,目光锐利地盯着薛老夫人道:“祖母,您刚才不是也已经把话撂在这里了吗?既然我们都已经各自决定了,何必还要再多问一遍?”
“你......”薛老夫人脸色一变,看向叶昭言,沉声道:“大胆,难道你还要违抗你爹和祖母的命令不成?”
“昭言,快给你祖母磕头!”薛怀澹开口呵斥道。
“不敢,我自幼便与祖母不亲,自然没资格跪拜。”
薛老夫人闻言,面露怒意,她猛地站起身,指着叶昭言的鼻尖,怒道:“你真是反了天了!”
薛怀澹见薛老夫人动了怒,急忙上前拉着她,小声道:“母亲息怒,这里可是正厅,有诸位长辈和族人作证呢。”
薛老夫人被薛怀澹这么一提醒,才反应过来。
叶昭言神情淡漠,毫不畏惧地看着薛老夫人。
她虽是薛老夫人亲孙女,可她姓叶,薛老夫人若是不念血缘,也休想她给薛老夫人行礼。
她这个样子,无疑是将自己放在薛老夫人对立面了。
在场的人都是人精,见叶昭言竟然敢顶撞薛老夫人,纷纷摇头感叹。
如今谁不知道叶府内院是薛老夫人掌家,在外理事的薛怀澹又是她的儿子。
薛老夫人可谓是叶府地位最高的女人,没人敢轻易开罪。
就算是叶氏族人,都要敬薛老夫人三分,更别说其他人了。
薛老夫人被薛怀澹这么一提醒,心中的怒火渐渐消散,但脸色仍然不是很好看。
她重新坐回椅子上,目光扫视全场,开口道:“你们看到了?我们薛家的孙女,竟然敢如此忤逆我这个当祖母的,真是岂有此理!这桩婚事若不尽快办妥了,我这副身子迟早被她气出病来!”
一旁的叶氏族老见状,讨好道:“老夫人说的极是,这件事传出去还不知道要惹出多少闲言碎语呢。我看啊,还是趁现在赶紧办了这件事情,免得夜长梦多!”
“就是!”另一名族老附和道。
“不如......昭言和那稽斯年先定亲,这样也可以堵住悠悠众口。”
“这倒是个办法!’
“......”
几个族老七嘴八舌,一个比一个热络,薛老夫人听着他们各自提出的建议,心中颇觉满意。
见众口风向已经不可阻挡,她点点头,道:“既然如此,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薛怀澹见状,给一旁的丫鬟递了个颜色,那丫鬟想着先前的吩咐,悄然快步离去。
“我是不会嫁给稽斯年的!”叶昭言忽然出声,目光坚定地看着薛老夫人,一字一顿地吐出这句话来。
“放肆,不嫁给稽斯年难不成要一辈子不嫁人?你若不嫁,叫旁人如何看我们?薛家的名声岂能毁于一旦?”
薛老夫人闻言,怒斥道,声音中带着几分威胁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