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看却发现四处都很干净,一尘不染,甚至连床单被褥都是崭新的,似乎每日有丫鬟定期收拾房间。
窗户半敞着,吹进一丝凉风,将窗边的帷幔拂动。
“你总算回来了。”一个虚弱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濯逸白猛地转身,发现身后站着一位妇人,正满脸慈祥地盯着自己。
她看起来年纪不大,却眼睛凹陷,面容憔悴,身体瘦弱,发间还有几缕银丝,显然是病了许久。
“你不是小年......”看清眼前俊美无铸的少年后,妇人蹙眉开口道。
“您是?”濯逸白闻言,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之色,随后拱手行礼问道。
“你不是我儿子......”看着眼前陌生的少年,柳夫人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自从一月前的风波平息后,她被接来了稽斯年身边,总算得以自由活动。
分明是好的转变,稽斯年的脸上不但没了笑容,还总是带着一股愁绪。
濯逸白闻言,微微一愣,“敢问您的儿子是?”
从她说话的语气中,他能够听出妇人口中的儿子与他身形相仿。
柳夫人听到这个问题,眼中闪过一抹悲哀,“稽斯年......我儿子不知去哪里了,一天都不见踪影,很是让人担心.....”
说完这句话,她便昏厥了过去。
濯逸白见状,连忙扶住她,将手指搭上她的脉搏。
脉象紊乱,情况很是不妙,不宜再拖下去。
他心念急转,片刻之后,便做了决定,去了叶昭言的院子。
叶昭言看到来人,有些措手不及。
“你怎么进来的?”
濯逸白直入主题,说明了方才的情况。
“柳夫人有恙,快去请大夫,将库房药材间打开。”叶昭言极快地吩咐道。
“是!”
一炷香之后,两名年约六旬、身穿素袍的府医匆匆赶来,为柳氏诊治起来。
片刻后,年龄较长的秦大夫皱眉说道:“夫人是忧郁而导致心力衰竭,我等先帮夫人施针压制住心火,缓解她的疼痛,待她醒了,我们再慢慢研究治疗的办法。”
“劳烦二位大夫了。”
叶昭言点了点头,便退下了,在院中的椅子上坐下等候。
濯逸白见状,跟着坐在了她身侧的空位置上。
一时之间,整个院落寂静无声,唯有窗外的鸟鸣声和屋檐上挂着的风铃叮咚作响,格外悦耳好听。
濯逸白抬眸看向身侧的少女,她低垂着脑袋,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的眼帘,让人看不清她眼睛里的神色。
她沉默不语的样子,像是陷入了某种伤感的情绪中。
“你......”濯逸白犹豫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今日之事,是我连累了你。”
叶昭言闻言一怔,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升腾而起,她不由得朝少年看了过去。
“若不是为了救我,那碧落玉也不会无端落在我手里。”叶昭言轻轻一笑,“不应该是我连累了你?”
“我......”濯逸白被她的伶牙俐齿说得一瞬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