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言微微颔首,“你们且放行吧。”
“是。”
“哥哥!”薛琴首一进门便看到薛怀澹受伤的模样,吓得魂都差点掉了,赶忙扶起薛怀澹,“他们对你做了什么?!竟然变成这副模样?!”
今日,她听了薛怀澹的吩咐,带着口信赶回薛家,本想和娘等着他的好消息,谁知刚回府不久便听闻薛怀澹在叶府被困的消息。
正当她六神无主,要带着薛家家奴上门之时,薛怀澹的亲信带着一件东西来找她,要她一同赶往焉孤容处求救。
这焉孤容官阶比薛怀澹还高几分,薛琴首仿佛抓到救命稻草,战战兢兢地在前开路,一路疾驰而来。
薛怀澹脸色铁青,浑身抽搐,疼得浑身冒冷汗,见到薛琴首,忍不住喊叫起来,“快救......救救我的腿!!!”
薛琴首连忙蹲下,伸手探向薛怀澹的左腿。
当薛琴首手指掀开薛怀澹的裤腿时,脸色骤然变白,他的右脚已经血肉模糊了,血迹蜿蜒而下,已经将他身下的地面染红。
“啊!”薛怀澹忍不住发出一阵惨叫,裤腿早已跟血肉粘在一起,此刻掀开裤腿仿佛撕开血肉一样疼痛。
薛琴首看着地上触目惊心的鲜血,眼泪刷的一下流了出来,哭喊道:“大人!大人!快帮帮他啊!!哥哥的腿不行了!!”
她看得出,薛怀澹的伤势非常严重,让人不确定他这条腿还能否保得住。
焉孤容皱了皱眉头,目光落在倒在地上的薛怀澹身上,眼底掠过一道厌恶,“还站在这里干嘛!?还不快去请大夫!”
“是......是。”薛怀澹的亲信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你......你是卿......”薛怀澹见到薛琴首带着此人出现,心中升腾起了希冀。
他自然知道薛琴首去找的是谁的人。
几年前的机缘之下,他曾经有幸参与那两位之间的利益交割,数次拿着自己的筹码欲投入卿王麾下。
只是他妄自尊大贪心不已,拿捏着尺寸,迟迟没能与卿王的客卿达成约定。
然而,薛怀澹话未说完,便被叶昭言抢了先。
叶昭言看向中年男子,“叶府在处理家事,阁下不如去客房休息片刻,待叶府料理完再来!”
中年男子眉毛微皱,冷哼一声,“不必了。”
说着,走到薛琴首和薛怀澹面前。
他居高临下俯视薛怀澹,目光落在薛怀澹那血肉模糊的腿上,眸光闪烁,“你可是薛怀澹?”
薛怀澹痛得咬紧牙关,嘴唇哆嗦了一下,眼睛死死地盯着焉孤容,“我就是......就是薛怀澹。”
焉孤容比之前会见他的客卿还要有来头,他不敢怠慢。
叶昭言目光冰寒地瞥了那人一眼,冷声道:“阁下到现在还不愿表明身份?可知叶家家规第二条,擅闯私宅者,扣押!”
中年男子不屑地扫了叶昭言一眼,“小小叶家,不过是靠着祖上功勋支撑起来的势力,在我面前充什么大瓣蒜!告诉你,我乃焉孤容,奉卿王旨意前来处置公事!”
“卿王?”叶昭言脸色微变,卿王的名号对她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这位卿王乃是先皇的第三个儿子,今年才二十七岁,已经是一品侯爵,权势极大。
更重要的是,卿王的母妃乃是母族势力最为强大的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