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这桩婚事成功,那么濯逸白岂不是要娶一个他根本不喜欢的人?
可是,天禄纳妾成风,并不像叶府一般忠贞不渝。
各大家族贵子虽尊贵妻,大多妾室充盈,有着这样一位显赫的妻室,即便是不喜欢,也不会影响什么。
想到这里,叶昭言心中又有些黯然和苦涩,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希望濯逸白不要娶公主,还是希望他不要纳妾。
“那公主与他又是什么关系呢?”
有人好奇地开口询问。
琨瑜脸上的娇羞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喜悦之态,她清亮的眸子紧紧盯着厅中的众人,沉吟片刻,说道:“本宫和他是旧识。我二人的心意,应当是相通的。”
众人都愣住了,没想到捷足先登之人竟然早就与南越公主有些渊源,这样想,他们输得不冤。
没有注意到,琨瑜下首的少年面色渐露冷凝,好看的眉头越蹙越深。
“那位公子是何许人也,能够入得了琨瑜公主的法眼啊?”有人忍不住提出了疑问,这个问题,也是众人想问的,他们纷纷盯着琨瑜,等着答案。
琨瑜看向下首的濯逸白。
濯逸白心中一紧,他并不想当众拒绝她,为濯王府惹来南越的不满甚至是东临帝的责难。
不过,若是自己含糊应下,就算没有明示拒绝之意,就意味着他将背负着迎娶南越公主促成两国和亲的责任。
但是身侧那道目光却让他感受到了灼热和坚决。
这位南越的掌珠,似乎并不肯轻易罢休。
琨瑜似乎早就料到了他的反应,脸上没有半点尴尬和失望。
这一幕,正好落在叶昭言的眼中,让她心中一震,仿佛明白了什么。
她不由自主的抓紧手中的酒盏,这才稍微压制住心中的慌乱。
“他于本宫曾有救命之恩,本宫相信,这就是天赐之缘。”琨瑜语气笃定地说道,她看向了厅中的众人,继续说道:“我对他,也有意。他就是……”
琨瑜正准备说出他的名字,“哗啦!”一声,大厅门口传来酒杯应声摔碎的声音。
众人皆被吓了一大跳。
只见一位身穿芙蓉色长裙的妙龄女子站在大厅门外,一张娇美的脸上带着震怒和愤恨,那双漆黑的眸子死死地盯着琨瑜,好像想要将琨瑜生吞活剥了一般。
“小姐息怒,都是奴婢笨手笨脚。”有侍女跪在了地上连忙解释。
那名叫做蓝莲的侍女,是濯天心的侍女,一边说话一边偷偷打量着那位坐在高位上的女子。
她的眼睛很亮,看向琨瑜的目光但是却带着隐隐的仇视。
“天心,你怎么来了?”濯世成看到女儿的出现,立刻给亲信递了个眼色,让人将她请入坐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