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生气的阮软追了上来,安泽自然是不会在原地呆呆地等着挨打的,摘下背在自己身后的书包,往纪遇安怀里一塞,就往校门口的方向,跑了过去。
等到纪遇安走到校门口时,两个人已经结束了战争,本来手中空空如也的安泽,现在正拎着阮软的帆布包,站在一旁。
“输了?”纪遇安走到安泽身旁,问。
而安泽当然不会承认,一副坦坦然的模样,回答道:“当然不是,我就是让着女生,男子汉大丈夫不跟女生计较,毕竟我也比她大两岁嘛,让着她点,正常正常。”
纪遇安点点头,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快六点了,和司机约的时间也快到了。
果然不一会儿,就有一辆车停到了三个人的身前,驾驶位的人拉下车窗,问:“你们谁是尾号3911打车的纪先生啊?”
纪遇安点点头,说:“是我,我打的车,三个人。”
司机打开车门,说:“好的。”随后,几人就一起坐上车出发了。
十几分钟的车程,下车后,阮软看着眼前金碧辉煌的酒店,整个外部装修看起来,就像是明晃晃地写着‘我有钱’三个字一样。
“够高奢吗?”安泽扭头看向阮软,说。
听见这话的阮软,即刻就把头扭了过去,看着安泽,点点头,伸出大拇指,对他说:“够,太够了,这可真高奢啊。”
反正外观看起来就很贵,阮软还没有进去,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的,应该和外观差不多吧,阮软在心中想着,就被安泽和纪遇安两个人,带了进去。
走到前台后,安泽缓缓开口,说:“你好,我是安泽,今天下午的时候,打电话预约了一间包间。”
前台的一位女生,抬起头,说:“好的,稍等一下,我帮您查一下。”说完,看着安泽点了点头后,那女生就低下了头,开始在电脑上摆弄着。
不一会儿,那个女生就抬起头,听见她说:“帮您查到了,在三楼361包间,我找人带您去。”说完,就朝着大门口的人招了招手。
等一位身穿保安服的男生过来后,前台便对他说:“带三位客人去三楼361包间。”
那男生点点头后,伸出手招乎着三人,说:“这边,请跟我来。”随后,就在他的带领下,进入了电梯。
直到把三个人带到包间门口的时候,那男生打开门,才说:“就是这边了。”三人对他表示感谢后,就让他离开了。
等到阮软进去后,才发现这个包间并不小,而且里面还坐着其他人,那些人和安泽,纪遇安一样,都还穿着七中的校服,看样子应该都是他们的朋友了。
阮软一进来后,桌上人的视线,就都被吸引了过来,大部分都是男生,女生很少,但是阮软还是一眼就注意到了陈芝雯。
三人到的时候,也就剩下三个相邻的座位了,和放学时一眼,阮软坐在两人的中间。
阮软刚坐下,就听见有人开口问:“安哥,这是谁啊?嫂子吗?”阮阮看了那人一眼,也不知道他叫的是安泽,还是纪遇安。
他们两个人名字里面,都带着安字,真的很难区分开来,但是阮软也注意到了,那个人右侧坐着的人,就是自己的同桌薄言卓。
惊讶是有的,不过再往旁边看一眼,阮软就不惊讶了,因为薄言卓的右侧坐着的人,正是自己进门第一眼注意到的陈芝雯。
原来是陪女朋友来的啊,不过安泽和纪遇安,又怎么会叫陈芝雯来呢?他们很熟吗?一个初中部,两个高中部,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呢?
上一世,好像只知道陈芝雯因为他们两个,对自己进行校园欺凌,但是却不知道原来安泽和纪遇安,跟她也很熟啊。
一系列的问题疑问,出现在了阮软的脑海当中,她不理解,也不明白,她不解地看向安泽,又扭头看了看纪遇安。
她听见安泽缓缓开口道:“她叫阮软,初中部的,这学期刚转来七中。”说着,安泽用手撑着下巴,目光瞥向薄言卓,说:“好像和言卓,在同一个班级。”
“嗯,我同桌。”薄言卓回答地很冷淡,仿佛一切热闹的气氛都与他无关一样,虽然现在的气氛不仅不热闹,还有些许的尴尬。
但是这都并不影响薄言卓低着头看餐单,对着一旁的服务员点菜,连回答安泽的话,都没有抬起头来,看他一眼。
“我的局,你们说带个人来?结果是带个女的?”陈芝雯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中,打破了原本安静的气氛,她化着张扬的妆容,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阮软,仿佛要把阮软看穿一眼。
不过陈芝雯的话,让阮软有些懵了,她的局?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这些都是她弄的?人都是她请的?
“我问你能不能带个人来,你不是说行吗?怎么女的就不行了?”纪遇安抬起头,回答她。
可是他的话,也算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些全部都是陈芝雯准备的。
阮软没有继续听他们说话,而是双手撑着僵硬的桌子,站起身,说:“不好意思啊,既然不欢迎,那我就先走了,你们玩吧。”说完就作势要走。
可惜,阮软刚走到门口的位置,就被陈芝雯拦了下来,阮软抬眸看向她,用眼神询问她,要干什么。
而陈芝雯,从桌子上拿起了一瓶还没开盖的啤酒,举在阮软面前,说:“进了我陈芝雯的局,就没有能够轻易离开的道理,想走?可以,干了这瓶酒啊,干了它,我就放你走。”
阮软看向那瓶酒,从陈芝雯手里,接了过来,拿起桌子上的开瓶器,打开了啤酒。
刚打算喝的时候,那瓶酒,就被安泽夺了过去,安泽看向陈芝雯,说:“人是我带来的,你就敢这么对我的人?”
陈芝雯张了张嘴,还没说话,阮软就又抢回了那瓶酒,仰头,喝了进去。
安泽想要上去抢,也被阮软推开了,纪遇安站起身,就连薄言卓都抬起头,看着阮软喝完了那瓶酒。
阮软喝完后,把酒瓶反了过来,朝着地板倒了倒,看着没有酒滴落下来,抬起头,看向陈芝雯,说:“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说完,没等任何人说话,有动作,阮软便率先在椅子上拿起了自己的帆布包,推开包间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