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因为你,薄言卓真的对你心动过,心动是喜欢的前兆,我见过他喜欢我的样子,所以知道他对一个人动心的样子。”
“那会儿,你的题目不会,他会帮你,同意和你看同一张卷子,他有洁癖,却在你不小心打了他两次的时候,还是原谅你,这些我都知道…”
陈芝雯哭了,她带着细小的抽泣声:“你知道我们在食堂打架那天,他把我带走之后,对我说了什么吗?他说,让我别随便招惹你,那次他是真的对我生气了。”
“喜欢薄言卓的人,不止我,不止孟樱,就连萧可都无可置疑地对薄言卓心动过,但同样,萧可是我们这些人中,最聪明的,因为她懂得止损,孟樱是幸运的,她碰到了爱她的人,而我呢,也在这几年的时间里,释怀了。”
那一刻,阮软明白了,陈芝雯并不是想要跟她说些什么,只是,她没有朋友了,但想把这些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而已。
在陈芝雯站起身,打算离开时,对阮软说了一句话,她说:“安泽很爱你。”没等阮软说话,她便转身离开了。
那天,陈芝雯离开后,桌子上还留着她一口未动的咖啡。
外面渐渐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本想在店里面坐一会儿,等雨停了再走。
却一直等不到雨停,反而越下越大,好在她和陈芝雯见面的这家咖啡厅,离着她和纪悠悠合租的公寓不远。
阮软便没有打车,淋了些雨,回去了。
没几天,阮软就收到了面试成功的通知,明天去上班。
那不是一家规模非常大的咨询中心,是一家私立小型但却知名的咨询中心,现在正是缺人的状态。
而阮软面试的也是直接正式员工,没有实习期,会有老师带着熟悉一周,然后再开始自己来。
第二天,阮软起了个大早,去楼下晨跑了一圈,回来时,还给纪悠悠带了早餐。
走进慕思心理咨询中心后,阮软就开始了她的正式工作。
先是跟着那天面试她的一位女士,会诊了一天,见了两个病人。
带她的人,叫郑云秋,三十出头,算是慕思最资深的一批心理咨询师。
慕思是一家目前开了七年的私人心理咨询中心,郑云秋大学毕业,就直接进了慕思,在慕思也有些股份。
眼见快要到下班时间了,一天下来,阮软倒也没觉得乏累。
“阮软,要不要一起去吃饭?”郑云秋看了眼手机,见到下班时间了。
阮软摇摇头,手里拿着些资料,“不了,我回去再熟悉熟悉,还有些不熟练。”
郑云秋走到她身旁,语重心长地说:“好样的青年,加油。”脱掉白大褂后,她拿起自己的外套换上,“我走了啊,拜拜。”
“拜拜”阮软乖巧告别,又看了一会儿后,也离开了。
从此,阮软便过上了每□□九晚五的日子。
转眼间,柳皖童的结婚日也要到了,阮软提前了几天,请了一周假,回了b城。
柳皖童知道阮软找到了工作,所以婚礼也没有麻烦她,只是希望她能够来当伴娘。
到了之后,阮软与柳皖童,孟樱,还有萧可见面,还是坐在咖啡厅的老位置上。
柳皖童和纪遇安的婚礼伴郎伴娘,都各是五个人,柳皖童的伴娘,除了她们三人,还有两个柳皖童的大学室友。
而纪遇安的伴郎,阮软从聊天中得知,伴郎都是大院里面的人。
也不知道安泽是不是伴郎,他和纪遇安关系那么好,七中双安啊。
“诶,童童,纪遇安怎么跟你求的婚啊?”孟樱好奇地问。
纪遇安求婚的时候,几乎是谁也没告诉,当时在现场看见的人,只有两位当事人,已经两位当事人的父母。
柳皖童手撑下巴,仰起头,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脸上满是幸福的样子。
“他啊,直男!也就看着温柔,求婚就普普通通,在我家院子里面,摆上了爱心蜡烛,那天我妈拉着我出去逛街,晚上回来,一进门,就看见他抱着玫瑰花,穿着西装,站在蜡烛中间。”说着,她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三个人想象着,虽然柳皖童说的不怎么样,但是她们是真的觉得好浪漫啊。
真想不到,当初那个四个人之中,开窍最晚的人,竟然成为了四个人当中,最早结婚的人。
上学时的柳皖童,是真的一心只有学习,最多八卦八卦,可是孟樱,阮软当时都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就连萧可当时都暗恋过隔壁班的体育委员,唯有柳皖童,一直没有过让她动心的人。
结果,这人不仅是最早脱单的,还是最早结婚的,还是从校服到婚纱,还熬过了异地恋。
柳皖童的大学,是在r市,而纪遇安的大学,是在与r市之间,隔了两个市的n大。
他们几乎从在一起开始,就是异地恋了,这四年,也就偶尔有时间的时候,去对方的城市见见对方,或是寒暑假才能够见面。
柳皖童不止一次的,跟她们吐槽过自己的异地恋有多惨,情侣之间吵架在所难免,可她和纪遇安吵架,却只能隔着手机,连一个安慰的拥抱,都做不到。
可万幸的是,他们熬过来了,四年的异地恋终于结束,四年多的恋爱,也即将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那个让纪遇安等了一年的女孩儿,马上要穿着最圣洁的婚纱,嫁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