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惊叹,立刻纷纷议论起来。
“大仓这是怎么了,脑子出问题了?”
“一年五千块的承包费?”
“据说那个砖窑村里两年赔进去六万多,他还要一年五千块承包,什么意思?”
“再说了,承包费一次性交两年的,他上哪弄一万块钱……”
然后有那善于察言观色的,见宋其富被大仓这个五千吓住了,一个劲儿看村长和宋其廷。
大家就在猜测,宋其富是不是受了村长的指使,来跟大仓竞标啊?
宋其富不敢再出价了。
大仓得意了:“三哥,出不起了吧?那好,砖窑还是我承包。”
扭头看着村长:
“六大爷,村里再弄一份合同吧。
以前的肯定就不算数了,从新合同的签订之日起,我再交两年的承包费。
不过这回合同不能那样签了。
我签了两年,就必须干满两年。
两年之内,谁也别想打我砖窑的主意。”
肥田村长沉吟不语。
保管员梁秉海却是把嗓子都要咳破了。
虽然梁秉海也发现这里边好像有什么问题,但他却是知道,一年五千块钱的承包费,实在是太高了。
关键是这个数目太大。
大仓毕竟年轻,一下子弄这么大数目的买卖,风险太大了。
但是大仓好像根本就没注意到秉海叔的暗示。
只是催着村里赶紧重新拟定一份合同。
重点是约定好日期。
宋其廷瞅瞅村长,说道:
“承包费一下子变化这么大,村里还没有心理准备。
新合同具体怎么签,这个村里还得讨论。
要不然这样吧,大仓你先回去,我们讨论好了再叫你。”
“那样最好了。”大仓点点头,“我巴不得你们讨论上两年呢,那样我就能省下一万块钱的承包费。”
屋里屋外的村里听到“一万块钱”这个数目,一个个哇哇地发出惊叹。
大仓这是参加拦路抢劫了吗?
怎么会口口声声上万的钱都敢说!
这场貌似竞标的会议,就暂时不了了之。
回来之后,肥田村长把宋其廷和宋其富都叫到家里来。
首先狠狠批了宋其富一顿。
叫他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问题,不要去看自己。
“你去瞅我的眼色,让别人一看就知道咱们之间有什么问题!”
宋其富唯唯诺诺。
心里突然有点后悔参与这事了。
因为他发现这事不是小事。
动辄上万块钱的大买卖,风险太大了。
虽然不需要他出钱,可毕竟表面上要他出面跟村里签合同。
万一出现什么问题,他可承受不起。
“大仓都出到五千了,要不然让他承包算了?”宋其富嗫嚅着说。
肥田村长狠狠瞪了他一眼。
然后收回目光,自言自语:“我看大仓最多也就能出到那个数了。
咱们要是再加加,他就不敢加了。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咱们拿不出一万多块钱来。
要不然这样,我去找大算盘子,从他那里借点。”
宋其廷和宋其富俩人对视一眼。
这是要去借高利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