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沿途还纠集了许多青年,充当打手。
只是还没找到那四个混蛋,先遇上大仓了。
大仓一看他们怒气冲冲的样子,就知道他们要去干什么。
“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大仓对大伙说道,“别跟那四个县城的客人说看到我了,他们正在上天入地找我呢。”
“什么?还敢找你?”富贵直接气得暴跳如雷道,“他们还要把梁家河挖地三尺吧?太狂妄了——”
“哎!”大仓打断他,“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他们要拜我为师,我这是躲着他们。”
富贵惊讶极了。
那四个家伙自从进了梁家河,有多么牛逼,感觉整个村子都盛不下他们了,富贵又不是看不出来。
现在大仓说他们要找他拜师?
怎么可能嘛!
“千真万确。”大仓把刚才跳舞那事说了一遍。
“我就是出差的时候,在宾馆的电视上跟人学了一点,没想到把他们唬住了,给我磕头作揖的,非要我收他们当徒弟不可。”
富贵听了也是哭笑不得:“你说现在的青年,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啊?”
“你不也是青年。”大仓笑道,“咱们都年轻嘛。”
说着,大仓又掏出那张二十万的亦真亦假的支票,当着大伙儿的面儿扯成四片:
“这张支票不是真的,是玩儿的,吓唬吓唬他们罢了。
你去劝劝你的朋友,让他们回去吧。
要是他们不依不饶,非得让我教他们跳舞,你就说让他们好好表现。
要是表现好了,过几天我去县城,有可能会教他们几招。
表现不好,我是无论如何不教的。”
富贵按照大仓说的,找到那个所谓的朋友,好说歹说,才把他们劝说回去。
不管怎么说吧,虽然因为来了四个县城的不良青年,差点跟村里人闹起来。
但事情总算是顺过去了。
皆大欢喜。
新娘子坐床完毕,几个婶子替她收拾被褥,带她去了真正的洞房。
进了贴满了大红喜字的屋子,这就是富贵的“山洞”了。
新人进了房,喝喜酒的,帮忙的,收拾收拾也该回去睡觉了。
英子跟着大哥往家走,路上按捺不住内心的兴奋:
“大哥,你跳的那是什么舞?
在宾馆里跟着电视上学的?
感觉太厉害了啊!
太神奇了,能不能教教我啊?”
“你,想学那些东西?”大哥不由得给了妹妹一个脑瓜崩:
“你没看今天县城来那四个人什么德行?
留长头发,还烫了,那喇叭裤,抱着大录音机。
那都是什么人!
你还想学他们那样?”
大哥下手有点重了,英子大概觉得疼了,把前额顶在大哥肩头,来回蹭啊蹭,止疼。
嘴里嘟囔:“我就是想学大哥那样的!”
“什么样的咱也不学。”大哥说道,“我就是看电视上外国人那么跳,模仿一下吓唬那几个卷毛羊而已,以后不会再出那种洋相了。”
英子抱着大哥的胳膊点头:“也对!”
大哥又嘱咐说:
“现在社会上,像他们那样的不良青年越来越多了。
你在县城上学,尽量不要出去。
要是有非出去不可的事,多带几个同学,绝对不允许一个人单独外出。